阵越远,我等的胜算就会越大。”
“围歼之地,当在司州边境的山势下。”常胜昂起头,眸子忽然有些黯淡,“我先前还想,借着这次的围歼,吃掉西蜀源源派来的援军。但上一次在蛇道,困杀西蜀王不成,我便已经知晓,一竿打二蛇,所需要的风险太大。”
“这一次,不管如何,以吃下这六万余的蜀军为目标!”
……
出了定北关,骑在马上的小狗福回过头,随着行军的路程,再也看不见定北关的戍楼箭塔。
他收回目光,在荒野的风沙下,继续前行。在他的两侧,同行的两个西蜀大将,阮秋和上官述,面庞间皆是满满战意。
“壶州有情报,由于那叛贼黄之舟的重伤,此时已经收拢兵力,缩至潼城一带。料想不到,那叛贼如此受北渝的重用。”上官述骂骂咧咧。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阮秋也同样开口。
“韩将军,渡江的浅滩,近段时日并无大雨,时节刚好,我先前已经派人去打探。”
定州的东面,有一条纪江的分流河,叫苏江。先前时候,东方敬的凿沙计,便是从此河抛下**之尸,造成疫灾的假象,使北渝人自发凿沙。
顺着苏江,只要踏过了浅滩,便能迂回到鲤州北面。这等的路,并不会畅通,说不得还会遭遇袭击。但要从定北关拦截常胜,已经是最好的路子。
再者说,苏江一带,同样有西蜀的暗哨,若北渝有异动,便会被提早发现。
“继续行军——”
少年扬起的脸庞上,除了风沙尘垢,还多了一种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