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将军既然如此有信心,那么,便依着将军的意思。”
这一下,北堂秀整个人怔了怔。附近的诸多世家将门,也跟着怔了怔。
“军师的意思……同意攻城了?”
“当然。”常胜点头,眼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决绝。
“不过,哪怕北堂将军要攻城,也请多等一些时日。”
“怎说?”
“自然是思虑周全,让将军一鼓作气打下威武城。”
听见这一句,北堂秀以及诸将都呼了口气。既然常胜把话都说开,多等一些时日也无妨,说不得,后面的援军不断赶来,破城的机会也同样更大。
“好,我等都听小军师的。”北堂秀露出笑容。
……
“近三十的人了,却胸无半点谋略。”等北堂秀这些人离开,常胜眯起目光。
营帐里,只剩下他和阎辟,以及在旁沉思的柳沉。
听见这一句,柳沉沉默起了身子。
“我约莫明白了,子由不想攻城,但攻城之事,必不可免。若不然,这四面八方来的援军,按兵不动的话,肯定要让蜀人生疑,而且,也会寒了这些北渝援军的心。”
常胜转过身,认真看了看柳沉。
“平德,虽然同意了北堂秀的攻城,但我希望,你到时也一起攻城。”
“听子由的话,似要离开此地?”柳沉顿了顿。
常胜不答,笑了笑,垂下的目光,依然紧紧看着案台上,那一副铺开的地图。
“我已经收到情报,西蜀成都,坐镇的李桃已经古稀,病得奄奄一息。铁刑台说,哪怕是神医陈鹊,都回天无力了。”
“李桃?不过一西蜀的三流幕僚。”柳沉并不在意。
“这样说是不妥的。李桃是贾先生钦点的人,有他坐镇在成都,坐镇整个西蜀后方,很多事情都会明朗妥当,但他若是死去,再加上最近西蜀的不断增军,至少有一段时间,会使西蜀陷入低迷。”
“子由的想法,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莫急,到时便知。如若我没有猜错,大宛关那边在不断有援军赶到,此时的跛人,该动了出关的心思了。”
……
大宛关上,坐在风中的东方敬,表情沉默至极。
这些时日,他都在思量,常胜的用意何在。按道理来讲,常胜这般妖智的人,当不会选择强攻威武城。
既不强攻,却又偏偏动员了四方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