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银锁,小孩子戴的。
长顺夺过呈上,秦承颂颤抖地接过,细细摩挲,眼眶红湿,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竟是一模一样的。
果真是侯夫人?可是为什么?
虞妈妈对她忠心耿耿,既便自己被打成重伤侯夫人不理不睬,连大夫也不肯叫,仍然没想过背叛,女儿已经不在了,只这么个傻儿子,侯夫人仍要利用,甚至……害死!
还有秦承颂,难道不是亲生的?
顾默言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凉薄?
等等,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说吧,你从何处得来?”秦承颂很快平静下来,冷声问。
“这还用问?自然是熊**处啊,二十几岁的人了,脖子上还戴着个小孩的玩艺儿,不利用他利用谁?”章文惠得意道。
秦承颂眼神黯了黯,长顺迅速退下,很快回来,向他点点头。
秦承颂站起,一脚踹去,章文惠一口血呕出,肋骨断了。
“你……秦承颂……我是庆国公的嫡孙女,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默言的心揪起,看来,长顺已然证实,死在酒楼的伙计真是虞妈**儿子,至于他一个**如何被章文惠利用的,还不得而知。
当年为先救秦承颂,虞妈**儿子变**,秦承颂或许不喜欢虞妈妈,对那孩子还是有愧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伴侣,不可能没感情的。
虞妈妈恨秦承颂,她儿子的一应用度却全都由秦承颂所出,待遇优渥,只是虞妈妈一直不领情。
“秦承颂,你个孬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儿,你娘不想你成亲,更不想你娶合心合意的,你中意谁,她就想弄死谁,你只敢对付我,有本事把你娘也押上堂来啊,她是同案犯,你敢包庇,我爷爷会告到你家破人亡。”
秦承颂紧握拳头,后牙快咬碎,神情狰狞。
顾默言自屏风后冲出来,抱住:“莫中了她的奸计。”
转头对章文惠道:“你的情郎其实并不是黄文斌对吧,故意激怒秦大人,想当场赴死,好保全他对不对?”
章文惠阴鸷地瞪着顾默言:“骚蹄子,滚开。”
默言耸耸肩:“你可真脏,比茅坑里的屎还脏,跟你说话都嫌臭。”
章文惠极爱干净,又自负美貌,爱装贤良淑德,且还装得特别好,所以才挣到了个京城第一贤良的美名。
就算以前的顾默言,她也未曾放在眼里过,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