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就是听说少夫人受伤了,过来探望,自个儿做的点心,不值什么钱,一片心意,少奶奶莫嫌弃。”
一边从婆子手里拿过点心盒,默言本不收,想着到底是一家人,不能太让她没面子,春喜接过,抽开看了一眼,竟是白面馒头。
馒头也能当点心送人?
见春喜脸色难看,二太太尴尬地笑:“以前在乡下,能吃到白面馒头是最好的东西了……”
她虽是小商户出身,但也不至于穷到拿白面馒头当好东西的地步。
还有更吝啬更敷衍的么?
春喜想把盒子塞回去,默言嗔她一眼,她便转身进去,随手扔在案桌上。
二太太装作没看见,小香儿奉上茶,二太太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好茶,是今年的白茶吧,你二叔最爱这种茶了……”
“是吗?最好一杯,正好给您喝了,您还真是走运。”小香儿道。
二太太的话就卡在喉咙里,打着哭巴脸:“阿颂媳妇,不是二婶哭穷,伊氏那**人把二房给搬空了啊,弄来一群人跟土匪一样,是她的不是她的全搬走了,不喜欢的直接砸烂在院子里,也不留给阿赞啊。”
这事默言知道,伊家要出恶气,临走时确实做了这些事,但默言觉得没什么,你做得了初一,人家做十五,没什么不对。
程明秀远远地见着二太太便躲进里屋了,二太太进来后,就不时地往屏风后瞄,默言还有别的事,问道:“您还有旁的事么?”
二太太讪讪道:“有的有的,如今嫂嫂也不大管事了,拨给二房的例钱太少,嚼用不够啊,你看能不能……”
“不能!”
二太太没想到默言回得如此斩钉截铁,脸一沉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子,我们家老爷是侯爷的亲兄弟,二房有难处,大房帮衬也是理所应当的。”
“二婶的意思是,现在大房没有帮衬二房?我记得每月拨给二房的银子足有二百两,阿赞一年的俸银也才三百多两吧,我家大爷的俸银虽多一些,也不过五百两左右,救济了二房两百两,还不够吗?就算是亲兄弟,也是早就分家单过了的,阿颂每日忙得跟脚不沾地,可不是用来养老鼠的。”
“你!”二太太蹭地站起来,指着默言的鼻子,默言淡淡地回望她,娇弱的面庞还有些憔悴,却有股子不容置喙的威严。
二太太又坐了回去,苦着脸道:“虽说是这么个道理,可到底是血亲,二房揭不开祸,大房天天吃肉,匀口汤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