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吗?皇上对萧家如此狠绝,却可以轻易放过祈家,公平吗?”
“朕总要为太子留些脸面。”皇帝叹气道。
“所以,您不是在维护纲常,更非维护律法,您只是不许有人挑战太子。”萧清远道。
“按你所犯之罪,你该凌迟处死,夷三族,但朕怕贵妃伤心,网开一面,赐你全尸,上路吧。”皇帝道。
“臣,谢皇上隆恩。”萧清远跪拜。
皇帝又道:“张贵妃那孩子……朕让他出宫了,让阿颂养着。”
萧清远眼睛一亮,嘴辰微颤:“臣……”
“事到如今,你可有悔意?”皇帝问道。
萧清远却摇摇头:“落子无悔,臣自己决定走的路,从未想过回头,更不会后悔。”
“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感慨道。
“臣从未想过要篡权,是你逼我的。”萧清远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
皇帝脸一冷:“朕待你萧家恩重山,如何逼你了?”
“当年的垂柳案,皇上早就知道祈家有问题,为何不查?为何?”ωωw.
皇帝怔了怔:“朕……”
“莫非你竟是为垂柳案而起了不臣之心?”
“皇上,黄文斌的长姐您可还记得?”秦承颂问。
“朕记得,当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婉莹,她才是臣心爱之人,臣与她两情相悦……”萧清远眼神悠悠,似在思念故人。
皇帝怔了怔。
秦承颂叹道:“黄大娘子性子柔婉端方,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又熟读书经,若是男子,当有经天纬地之才,当年垂柳案发生后,男子皆斩,女子没入教坊,圣旨一下,黄大娘子不堪受辱,投井死亡。”
“臣连救她的机会都没了。”萧清远痛苦捶地:“婉莹,你为何就不肯等一等,我能救出文斌,当然能救出你。”
“朕……”皇帝干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当年的垂柳案,皇帝是知道有问题的,毕竟都是自己的臣子,为人如何,心里还是有数的,黄尚书为人正直又懂变通,是少有的能臣,但那也是事后才知道祈家所作所为的。
后来战争胜了,皇后女抱着太子一通哭求,而相比萧家来,祈家更加势大,垂柳案时,皇帝不治祈家,祈家的罪证却在皇帝手上,所以,后面的十几年,祈家人老实多了,终于做了顺臣。
做皇帝,难,做个好皇帝更难。
从牢房出来,皇帝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