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你是希望朕让荣妃多在外头住些时日?”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娘娘在府里住得很舒心,宫里毕竟……有太多繁杂的锁事烦扰她,娘娘最近还养胖了些。”
“那朕让贵妃也去侯府住几天如何?”
默言吓得腿一软跪下:“皇上,您这是要臣妇的命吗?”
皇帝薄怒:“混帐,朕是何等信任你忠义侯府,你该磕头谢恩才是。”
默言苦笑:“娘娘是千金之躯啊,这去侯府……若有半点差池,臣妇这颗小脑袋也不够砍的呀,更不敢连累了侯府其他人。”
看她坦率,皇帝笑道:“你一直胆子就大,怎么今天倒怕了?”
“臣妇胆子小得很,比芝麻还小。”默言打着哭腔。
“就这么定了,朕会多派侍卫保护贵妃与荣妃的安全,你下去吧。”
怎么不讲道理啊。
默言满脑子官司走在回宫的路上,春喜和长福等在马车旁,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吓到了。
“怎么了?是大爷那边有不好的消息吗?”
“呸呸呸,爷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带回?小丫头片子一点也不会说话。”长福瞪春喜。
春喜也知道自己话来快了,可就气长福,一脚踢去:“关你什么事?皮子痒吧。”
长福素畏她,不满地跳开,春喜扶着默言上了马车。
“长福,爷多久才能回家啊?有信来吗?”默言问道。
长福摇头:“爷这才去多久啊?到黑怒湖得有半月时间,才十天不到呢,人还未到目的地。”
默言一想也是的,就算快马加鞭,上千公里的路程,又没火车高铁飞机,马车一天能走多远?
荣妃一听贵妃要到侯府小住几天,张大嘴巴半晌没闭上。
“皇上下的旨?”
默言苦着脸点头:“是臣妇多嘴,说贵妃是心病,要散心,哪知皇上就让她来咱们这散心。”
荣妃道:“其实也还好,我与贵妃倒还谈得来,贵妃喜欢你,在侯府里住着,贵妃心情能放松一些,就是……”
“娘娘是担心皇后娘娘吗?”
“是啊,本宫在宫里时,向来不与任何妃子走得太近,免得有人将本宫归于谁的一派,遭鱼池之殃,这贵妃还住到侯府来,皇后定然会认为,我与贵妃是一伙的。”
“皇上没提阿赞的事?”
“没有,明明御使都写了折子弹骇了。”默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