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打脚踢,一边骂,哭得眼泪哗啦毫无形象。
默言也很难过,对于这次的婚事,她是有期盼的,虽说表现和很冷淡,但得知鲁国公亲自为她张罗了婚事,还让她回程家族谱,那晚她兴奋得没睡觉,在屋里转了来转去,亲手做了两双鞋,一件袍子,这几个月存的月例钱全花在那件袍子上了,上好的云锦,又镶了金丝线,当然贵得很。
她往日也不常做女红,指尖扎得洞密密麻麻的,打算出嫁前夜送出去,哪知,是这样的结果。
她见过姓余的那个人,年岁大那么多,看起来一本正经,可那眼神,那看她的眼神,冷漠中多了丝厌恶,那不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程明秀虽知自己声名不太好,可对方也是鳏夫,自己未嫁过,家世也高过他,也算是般配,若说相貌,比不上顾默言,但还是有几分颜值的,怎么就让他讨厌了?ъìQυGΕtV.net
因为名声?既然求娶,名声的事,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介意别娶就是了,虽然只是一眼,却让程明秀很不舒服。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人,一个冰冷又虚伪的人。
可因为是鲁国公亲自张罗的,长这么大,做了他十几年女儿,还是头一回关心她,为她前程操心。
从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吸引他注意,得到他的关爱,哪怕只是施舍一点点,她也觉得莫大满足也幸福。
所以,既便那个人她不喜欢,因为是他张罗的,所以乖乖答应,只想做回以前那个顺从讨好的女儿,哪知,那个人以前不是个称职的父亲,现在没资格当父亲,连做个人都没资格。
“我听阿福说,抓人时,正值午时,归如宾正是客满的时候,鲁国公衣衫不整押出来,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默言道。
程明秀愣了愣,随即大笑:“真的吗?那岂不是……脸面全没了?他没大喊‘放肆,我是鲁国公’吗?”
“没有,头缩进衣领子里了,生怕人认出他来,可偏有衙役大喊他的名字,所以,满大街的人不认得也认得他了。”
“那姓余的,他前岳父当场打了他一记耳光,找了一大桶粪,从头浇下去,又臭了满大街。”
程明秀抱住默言哽声道:“谢谢,默言,如果没有你和阿颂,我可能早死了。”
“我们重生了,明秀,你重生了,我也重生过,你看,重生的我活得有多好,所以,相信我,你也一样能过得好的。”
“嗯,晓得的。”程明秀笑了:“进去吧,怀着孕呢,好好歇着,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