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谢玉轩正在押司房写材料,乔沂辰突然过来拜访。
谢玉轩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下。乔沂辰也没敢打扰,等谢玉轩放下笔后,他才双手作揖:
“可大……”
“怎么,没抓到凶手?”
在戒子桥时,他告诉马自鸣被人按在水里溺亡之后,乔沂辰立马带着人去查凶手。
“我想再确定一下马自鸣的死亡时间。”
他查案的方向,完全由谢玉轩提供。既然马自鸣不是意外失足落水,自然就得有凶手。再根据马自鸣的死亡时间,去找凶手。
谢玉轩笃定地说:“死亡时间在发现尸体前一个时辰左右。”
根据马自鸣的尸僵、尸斑发展的程度,以及胃内容物的消化程度,马自鸣应该死于两小时前,也就是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
“放心,这个错不了的。”
“大错特错!”
乔沂辰还没说话,外面走进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身酒气,双眼迷离,个子不高,身材瘦削,望着谢玉轩冷笑着说。ωωw.Bǐqυgétν.℃ǒM
此人正是罗禹蒙的父亲罗甲,听说谢玉轩今天喧宾夺主,抢了罗禹蒙的仵作差事后,特别生气,他刚才特意去看了马自鸣的尸体,正要来找谢玉轩理论,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乔沂辰问:“老罗有何话说?”
“第一,马自鸣胃内有酒,可见他是喝了酒才失足落水。第二,马自鸣的尸体已经浸泡发白,至少要在水里浸泡两个时辰以上才会有这样的症状。”
乔沂辰说道:“马自鸣是个酒鬼,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是打酒,不喝个半醉,是不会去惠民局的。他打酒的时间,确实是发现尸体的两个时辰前。”
罗甲一听,更是得意,望向谢玉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乔捕快,你按照他的判断,永远也找不到凶手。一桩失足落水案,硬要说是执人揾水,自添烦恼而已。”
谢玉轩淡淡地说:“人死后一至两个时辰,会在尸体的底下部位出现淡紫红点小点、小条或小片状斑痕,用手指轻轻压迫,颜色即可消褪,去压后淡紫色又显现。如果这个时候翻转尸体,则原先尸斑可以消失,而在新的底下部位,再次形成新的尸斑。这,叫尸斑的坠积期!如果发展到扩散期,需要四个时辰以上,如果死后十二个时辰,则会呈现为浸润期。”
罗甲问:“何为扩散期?何为浸润期?”
谢玉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