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西厢房出来,正想着该如何对付林诗音这祸害。
这可是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的人,属实愁坏了朱标。
办法还没有想出,却听到有人在喧哗。
走上前去观看,却是那张廷玉吵着要走,老管家却拦住她走。
朱标苦笑,这女人还挺有骨气:就推了一下她的胸,就要走人。
可惜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只是我庄上的一个庄客,和奴婢差不多。
她饶是如此无礼,到底是朱标无意间袭胸在前。
在这个女人被碰了手,都要砍下来的年代,她要出走也不为奇。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人了!”
多大点事?
朱标正要走上前,要向她道歉,让她留下。
却惊奇的发现,那些老管家居然给那张廷玉跪了下来:“老奴恳求小姐不要走!”
老管家一跪,其他的庄客也居然跟着跪了下来:“是啊,小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您走了能去哪里?”
庄上有很多人,十亭跪了九亭。
这更加让朱标震惊不已,这人还是蛮有身份的。
这里多数是张士诚的遗孤,她不会是张士诚的远房侄女甚至是张士诚的女儿。
朱标也忍不住冒冷汗,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
古人讲究忠义,如果只是些张士诚的旧部也就罢了。
如果还有一个张士诚的亲属在,那就会有人打着张士诚的这些人旗号作乱。
他们虽然是一些老弱病残,翻不起打的风浪,可是对付落了单的一两个皇族,向张士诚尽忠那就难说了。
“不行,我非要走。那人凌辱了我,我一定要离开这!”
“啊,东家凌辱了小姐,他怎么凌辱你的?”
“小姐,恕老奴直言,东家是个大好人,不如就嫁给东家了!”
“不行,东家已经成亲了,还有孩子了。我们小姐怎么说也是张王的血脉,怎么能给人做妾?”
张王就是张士诚,先称周王,后称吴王。
他虽然胸无大志,却是穷苦人出身,减免赋税,严肃军纪,所以深得老百姓拥护。
同时厚待文人,施耐庵、罗贯中都被收归囊中,在文人墨客的口碑不错。
所以在每年的七月三十,苏州当地人都借给地藏王菩萨的名义,祭奠张士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