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长青半辈子的死对头。
杜太医。
管家终于注意到了这边,又激动又委屈。
“萧爷,您可回来了。”
萧山指了指杜太医。
“怎么回事?”
管家解释道:“您走后,我出去找吃的,正好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要出城,我想着他好歹也是御医,所以就把人弄过来,给公子治病。”
“干得好!”萧山难得夸人,“我还真怕那颗丹药撑不到现在,刚看到我大孙子,知道他好了不少,终于是放心了。”
萧山顺手抽出裤腰带,把杜太医绑了个结实。
“把人看好,别让他跑了。”
杜太医连连求饶。
可萧山盘腿坐在地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谁叫都叫不醒了。
就算这老头故意欺骗自己,苏影也很难怪他。
“他累了七八天都没怎么合眼,就算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受不了,何况萧爷还一大把年纪了呢。”
苏影从屋里拿了条被子,给萧山披上。
她来了京城也好。
早就想来了。
刚才听到的那声音,见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肯定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沈默。
“等我稍作休息,就去找他。”
打定了主意后,连着狂奔几天几夜的苏影,才发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她随便拿出一张破褥子,找了个有阳光晒着的背风处铺上,随后倒头就睡,也睡得人事不省。
甄有德给左承易看完伤情,把了他的脉象后,便拿出银针给扎了几处。
扎上银针后,他也撑不住了。
扭头对管家说了句“一刻钟后叫醒我,我给他拔针。”
之后,也昏睡过去。
管家见这三人没有任何讲究,都是倒头就睡,还睡得东倒西歪的,就知道他们没少为自家公子的事情奔波。
一刻钟后,他没敢耽误,便要叫醒甄有德拔针。
甄有德睡意正浓,叫也叫不醒,还是管家给他撑着眼皮,才勉强让他有意识取下银针。
“血府逐瘀汤三副,一副煮三碗,早中晚各服一碗,连服三天。”说罢,又要睡去。
管家怕他神志不清说错了方子,又试探着追问道:“那三天之后吃什么药?”
甄有德迷迷糊糊道:“三天之后,我师父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