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高兴,冯京非得说一点不高兴的。
为什么呢?因为就得是正高兴的时候,皇帝听到不高兴的,才会勃然大怒,这是心理反差。
冯京一通说,皇帝自然是面色一沉,**也落座了。
冯京还说呢:“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也带了延州府诸多官员与军将之奏,还有民夫之证词,还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皇帝一个大黑脸,人人都在奋勇抗敌,来个知府,竟是个这般货色。
这种货色,若是放在以往,倒也无妨,谨小慎微一点,哪怕过分的追求苟安一时,也不至于是什么大罪,毕竟敌强我弱,甚至也不一定算是罪过,因为朝廷上下的氛围中,也多不愿意惹麻烦。
但如今,此时此刻,在狄咏奋勇作战之时,在大胜之后,这种人,就可恨了。
宦官史志聪连忙去拿那一大叠奏折与证词,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也未多看,就是粗略一翻,勃然大怒,抬手把一堆奏折往地上一扫,开口:“诸位都看看,啊,竟还有这般官员,延安府何等重地?竟还有这般怕事之人,难怪我大宋一直被党项轻视……”
史志聪连忙又去捡被皇帝扫落的奏折,捡完送到诸多相公手中。
也不等相公们仔细看完,皇帝已然开口:“此国贼,贬惠州团练!”
气氛,气氛所致,没办法。
在场是没有一个人有意见的。
此时此刻的气氛之下,必须贬!
富弼立马答道:“臣附议,如此官员,实在不适合在延安府这等重地为官。”
“哼!气煞朕也!”赵祯还生气呢,这**算什么事?这**算什么人?这**算什么官?与狄咏一比,那真是**不如。
冯京还说:“陛下,臣在石州之时,闻得此贼,那也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走访多地,便是不办此人,臣怒火难消。”
这讨功的手段,那是真高。
“嗯,此事办得好。且去备那出使之事,事不宜迟,办好差事,回来一并重赏!”皇帝认真点着头,表示认可。
冯京满意了,却还得谦虚:“臣分内之事尔,不敢居功。”
朝堂久久不散,气氛极好,大朝会散了,小朝会还在继续,小朝会散了,皇帝还亲自到得政事堂视察工作……便是皇帝今日,闲都闲不住,满身的力气没处使,到处走……
后宫之中,也是一片喜悦,曹皇后第一时间把狄咏大胜的消息带给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