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时代之人,皆悍勇也。秦赵一战,赵国四十万青壮皆被坑杀,赵国稚童提剑上阵守城,亦能守国!”
种愕脸上带着一种向往:“那个时代,真好,偏偏如今不如那时了,普通百姓,多无悍勇。这诺大的兴庆府,十万青壮,却还弃城而去……”
“你在这故事里看到了什么?”狄咏问着。
“聂政真豪侠!悍勇无当,有情有义,其姊更是有情有义,唯有如此有情有义之家,才能出这般有情有义之人。”种愕答着。
狄咏微微严肃起来,说道:“我让你看的是朝堂,是为官!”
“啊?相公……如此,那严仲子,当真鼠辈尔,竟是如此买人性命!”种愕忽然有不忿起来。
狄咏点着头,忽然说道:“某为严仲子!”
种愕忽然张目,再一次表现出巨大的震撼,这回震撼,不似有假。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的人?
种愕脱口而出:“那末将是聂政……”
狄咏笑了笑:“非也,某是说,当官者,严仲子也,人心,恩德,不择手段。你若当官,自也是严仲子……”
种愕脑中风暴已起,忽然问了一语:“那……苗知府也是严仲子吗?”
种愕显然并不认识几个正儿八经的官。
狄咏摇摇头:“苗知府非严仲子也,所以他当了一辈子的小小知州。”
“但苗知府如今,当知府了啊……”种愕答道。
狄咏笑了笑,只说:“官场之上,多是严仲子……”
种愕忽然目光一聚,笃定一语:“相公不是严仲子,末将也是不是聂政,这天下事,岂能如此简单说得清道得明?兴许,朝堂多是严仲子,但相公定然不是。相公有情有义,更似聂政,但相公非屠狗辈,又不似聂政……”
这书读得有点意思了,狄咏还是在笑,读书,就是要人理解复杂……却又能在复杂里理解简单。
种愕是不是聂政这件事,在狄咏心中,显然并不重要。ωωw.
侠累,又会是谁?也不重要。
狄咏是不是严仲子,还是不重要……
但世间的争夺事,大同小异,都是这么一回事……
“好了,这就是个故事,下一篇……荆轲刺秦……”狄咏翻书了……
“荆轲,当真无用,志大才疏,已然当面了,却让秦王绕个柱子给跑了……反倒是那个为了取信秦王而献出自己头颅的樊於期,人杰也!舍生取义,可惜所托非人!”种愕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