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
雨不是很大,但天色早已成了黑压压一片,秦国公府的亭台楼阁里都弥漫了一些氤氲。
雨水顺着屋顶瓦片,如帘幕从屋檐垂落而下,如珍珠一串一串……
趴在抬床上的狄咏,享受非常,滴答之声,声声入耳,莫名带来一种安逸与祥和。
冬欢剥开淮南而来的橘子,慢慢把每一片橘肉上的白丝捻出,再轻轻送到狄咏嘴边,稍稍等候,等着狄咏轻轻偏头把嘴巴凑过来,一口吃下。
抬床之后,瑶琴慢弹,叶一袖双手如水,轻轻抚着琴弦,并不开唱,只用弦音去配合雨声……
抬床之上还坐了一人,乃这座宅子的女主人赵徽柔,正在开口:“夫君,已然拖得几次了,是不是去把去病与无恙接回来了?”
赵徽柔显然明白了什么……眉黛轻蹙,带着悲伤……
狄咏微微睁眼,回头看了看赵徽柔,又去看了看叶一袖,轻声答道:“不接了……”
赵徽柔低头,不语,微微抽泣。
还有狄咏话语:“若是想念,就坐车去看看,也不远……”
狄咏身后,琴弦忽然就乱了……
连冬欢捻橘肉的动作都停了……
显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透过屋檐的帘幕,看向天空,有一种美感,与人心相合……
“茶!”狄咏说了一个字。
冬欢转身拿过小几上的茶壶,放在脸上贴了贴,温度正好,再倒入茶壶,送到狄咏口边。
又听狄咏一语:“痒……”
冬欢连忙起身,却被赵徽柔抬手止住了,却见赵徽柔拉起水袖,把手从后背伸到狄咏的裤子里,轻轻挠着狄咏的**。
要说这打**,还真是有技巧,可以打得不流一点鲜血,却是肿胀得老高,一片淤黑,这般的伤,久久不会痊愈,甚至会皮肉脱离,会伤筋动骨,还可以要人的命。
也可以打完之后,鲜血淋漓,看起来惨不忍睹,但偏偏就没什么事,就是棍棒搓出的几个裂口……
狄咏就是第二种伤,有一些伤口,出血了,结痂了,就会痒。
痒了就得挠,挠了就会舒服,舒服了,狄咏还吐槽一句老话:“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
此时有人隐隐约约在雨幕之中走过回廊,前来禀报:“相公,三司使宋祁前来求见……”
狄咏微微皱眉,难得清闲日子,难得一家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