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辽人的西京。大同的煤,甚至都不需要挖洞挖井,就在地表上,一层一层,层层叠叠,厚度惊人,从地面往下挖就行了,质量还极好。ωωw.
这是狄咏过年过出来的……一点思考。
得要煤!
得要燕云十六州,得干辽国。
有了煤炭,其实也就有了青山绿水,后人还能在开封看到原始森林,看到大规模的野生动物,若是中国提前一千年不砍树了,黄河兴许还能重新变成清水河。
改变世界,改变历史,意义之大,狄咏如今才真正有了一个更为深刻的认知。
开春,狄咏要走了……要去改变世界。
走之前,狄咏得先见一个人。
河西节度使,拓跋·李·嵬名·赵·谅祚。
也是赵谅祚得来拜见他狄咏。
大包小包的礼物,恭恭敬敬的态度,赵谅祚躬身站在狄咏面前,口称:“先生万安!”
先生这个称呼,倒也不假,狄咏最近,时不时还真往国子监去上上课,王安石,范纯仁这些人,也都被狄咏拉了壮丁,事功一门,需要集思广益,需要众家之长。
赵谅祚自然在那课堂里,长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知识。十二三岁,正是一个人的价值观与思维模式成长定型的时候。
一个国家,一个组织,到底该怎么管理怎么运作,其中运行的本质是什么,这就是狄咏最近上课讲的关键问题。
狄咏看着赵谅祚,只是稍稍抬手:“免礼,落座……”
赵谅祚再礼,落座,也只坐半个**,身形挺直而又略显拘谨。
狄咏开口:“近来可学有所得?”
赵谅祚点着头:“学生获益匪浅……”
倒也不知赵谅祚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装出来的谨小慎微,还是真在国子监学习了之后,成了一个懂礼貌知进退的好少年。
狄咏也不去管这些,直白问道:“党项一族,在你手中,算是亡国了,想来你心中有那卧薪尝胆之念,但党项,本就是唐人,宋承唐制,也承天命,你我,本也算一家。要说兄弟之国,宋夏才是真正的兄弟之国,契丹乃蛮夷……你可知我言中之意?”
大忽悠,但也说出了一些事实。说起来,党项几百年来,从未真正脱离过中原王朝,而契丹,真是山里下来的,是真正与中原王朝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蛮夷。
赵谅祚连忙起身大拜:“学生知先生之意,学生一定不敢再生二心……一定当好这个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