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发酵着,一场大战还在准备阶段。
却又是一触即发。
城头之上,人心已乱。
此时此刻,大战当前,仿佛也有人的身家性命在岌岌可危。
米擒众多头领,皆在李谅祚面前表着忠心。
“陛下,我等米擒之人,忠心耿耿,此番作战,一定奋勇!”
“陛下,此番定是有奸人挑拨啊,里方肯定也是受人蒙蔽,兄长出城之前,可交代叮嘱过了,一定以我党项大局为重,我等皆是听见了的……”
“是啊,我家兄长定然不会投敌叛国,肯定是宋人奸计……”
“对对对,米擒将军向来忠心耿耿,臣了解他,他不会投敌!”
……
一番吵闹,大敌当前的吵闹。
唯有李谅祚问了一句:“他宋人,何罪伐之啊?他们要叛乱之贼,那叛贼已经交给他们了,他狄咏如何还列阵攻城啊?朕乃大宋河西郡王,何罪来伐啊?”
这逻辑很对。
此时此刻,李谅祚也慌了,城外战云密布,四处人马飞驰,攻城的器械也在搬运……
李谅祚实在不解,狄咏要米擒真野,给了啊!
狄咏再发兵来打,狄咏怎么与麾下说?怎么与大宋朝廷说?怎么与天下人说?
还是没藏荣达说了一句话:“陛下……这是米擒来伐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抬头看一眼,城外皆是党项!
唯有嵬名阿埋实在看不过眼,说道:“没藏荣达,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宋人若是不允,城外米擒岂能聚得人马?这个时候了,你还与自己人不能罢休?”
嵬名阿埋是真猜透了没藏荣达的内心,没藏荣达是真要置米擒于死地,彻彻底底的死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因为没藏从硬实力来说,差米擒太远,十万八千里,本是生死之敌了,便万万不能留米擒一条活路。
否则来日,米擒就算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实力,没藏这般小族,也万万不是对手。
这一切,在李谅祚视角之中……唯有焦头烂额。
太复杂……
这般复杂局面,李谅祚实在有些无能为力……
摆在李谅祚面前的事,其实就一个问题,怎么办?
战局怎么办?
米擒该怎么办?
人心该怎么办?
反复之狄咏,又该怎么办?
党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