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寻狄咏,派个小厮去叫来就是。
今日寻狄咏,欧阳修亲自上门……
狄咏还不在家,在外喝酒。
得知欧阳修来了,赵徽柔亲自出门来迎……
“拜见殿下!”欧阳修苦着脸。
赵徽柔连忙快步去扶:“岂敢受先生之大礼,先生快请!”
到得大厅落座,欧阳修抬头到处打量着这大厅。
训诫书,欧阳修昔日亲手写的训诫书,被狄咏裱得好好的,挂在了这座宅邸的大厅墙上,看得欧阳修不禁更有几分愧疚。
赵徽柔亲自上了茶水,然后说道:“先生稍待,这就派人去寻人,马上寻回来……”
却见欧阳修摆摆手:“不必去寻,老夫等候着就是,不急不急……”
“岂能如此?先生放心,只要寻到了,定是马上就会回来的……”赵徽柔岂能让狄咏的老师欧阳修在家等候?
“不急……不急啊……”欧阳修这个不急,其实就是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狄咏。
这是欧阳修心中的忐忑!
赵徽柔自也不会真听欧阳修的,已然转身暗示冬欢了,一个眼神足矣。
赵徽柔陪着欧阳修落座,看着欧阳修的表情,问了一语:“先生此来,可是朝堂上有什么为难事?”
欧阳修连忙挤出了一个笑脸:“无甚无甚,殿下不必担忧,无甚事……”
“哦,这就好……”赵徽柔,虽然早已不是傻白甜,却也不是那敏感聪慧人。从小到大,乃至结婚生子,都被人保护得太好,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么风雨……
欧阳修眼神从那《训诫书》移开,左右又看了看,说得一语:“殿下可否把家中之人都叫来与老夫看看?”
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认一认狄咏的家中人,便是欧阳修愧疚在心,忽然觉得自己以往对狄咏关心甚少。M.
这种举动,其实潜意识里是一种弥补。
“应该应该,这是应该,先生稍候,去去就来……”赵徽柔连忙起身出去叫人。
不得片刻,人也就到齐了,狄咏家中人,赵徽柔,叶一袖,梁辛初,外加一个冬欢。
赵徽柔一一介绍着。
欧阳修一个个在认,介绍到叶一袖,欧阳修开口:“这位姑娘就是……子道那一掷千金吧?”
欧阳修不是斥问,反而是慈祥的笑容。
叶一袖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福礼而下:“拜见学士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