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军中遴选功勋入讲武学堂,种建中也百般想去,因为去讲武学堂可以见到小狄相公,奈何,他无甚功勋在身,种愕也没有谋私,没去成。
如今种建中,与其说是一员小将,不如说是一员小兵,之所以能出现在议事大帐之中,全因叔父把他带在身边教诲教导。
就听叔父继续在说:“寨外壕沟,还等继续挖,但得空闲,只要辽人不来,就派人出去挖,一直挖,能挖多深,就挖多深,能挖多宽,就要挖多宽!”
扎硬寨!打呆仗!
什么智计百出,什么智商碾压,没有!
麾下众多军将:“得令!”
有一员军将,名叫米赟,开口:“种相公,不若……咱们今夜,也袭营一番,辽人初到,阵势虽然不凡,但他们今日都忙着安营扎寨,又连连赶路,到得夜晚,必然都睡得深沉,派一队人马夜袭而去,不论杀得几人,烧得几个营帐,也好让辽人吃点苦头,焦头烂额一番,往后再也睡不踏实!”
米赟,北宋四大书法家,苏黄米蔡中米芾的祖父,历史上,他后来与西夏作战而战死!
种愕点点头:“此事可为,你自去组织人手,不必太多,千余人即可,速去速归,不可恋战!”
“末将得令!”米赟高兴不已,回头看一眼,他身后也有一员小将,名叫刘法,正也激动。
刘法,也是后来的名将,此人膀大腰圆,一身巨力!历史上,几番大战,重伤几次,都不死!最后在与西夏苦战之时,不慎打马掉落悬崖,摔断双腿,被杀!
也是凶猛非常之人。
可见西军之中,人才济济,小将之辈,能人辈出,皆已开始露出头角。
却是种建中听得有袭营之事,立马也激动了,忍不住说的一语:“叔父,侄儿也愿随米将军同去!”
种愕斜眼看了看这个初出茅庐的侄儿,又看了看米赟,手一挥,多少有几分不耐烦的意思:“自去就是!”
“多谢叔父,多谢叔父!”种建中连连在拜。
米赟与回头看了看:“莫要堕了种相公之威名!”
这话是激励,但种建中听来有气:“便是死,头也往前昂着死,必不往后看一眼!”
米赟嘿嘿在笑,又回头看了看刘法,便是也在激刘法,让这两个小年轻暗暗较点劲。
夜深……
健马铁甲!
千余人,有人面色如常,比如米赟,有人面色狠厉,比如刘法,因为刘法不是初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