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介绍什么了,坐着闲聊,然后开宴。
孙沔作为老父亲,那是一边夸狄咏,一边训儿子,然后还要让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种场面,古今皆同。
狄咏自是知道自己来干嘛的,也得谦虚:“孙枢密不必如此谦虚,之文贤弟可不是枢密说的那般,我看之文贤弟,过人之处不少……”
“他能有何过人之处,文不成武不就,空长一身肥膘肉……”孙沔斜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便是一百万个看不上,原来只是一百个看不上,今日有狄咏在旁比对,就成了一百万个看不上了。
最尴尬的莫过于孙之文,低着头,如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想来也是习惯了,习惯于老父亲的否定与打击。
却见狄咏连连摆手:“诶……孙枢密,那你这就是看走眼了……”
孙沔见得狄咏不说说笑,纳闷了,问道:“何以?”
“你看之文贤弟,年纪轻轻,待人接物那是滴水不漏,我与之初见,便是来去之间,已然相谈甚欢,几言几语,已经好似熟悉多时,枢密可莫要小看了,此也乃大才也!寻常人可无此等能耐。”
狄咏还真不是瞎说,虽然孙之文与他找的话题有些偏差,并没有真的几言几语聊到狄咏的点子上,但也只是因为孙之文年纪还小,见识不多而已,这能耐是实打实的。
孙沔想了一想,没有一个老爹真的愿意自己的儿子一无是处,狄咏这么说,其实他内心是高兴无比的,怕就怕狄咏真的看不上自己的儿子。
一直臊眉耷眼的孙之文,忽然听得狄咏夸赞自己,那是头一抬,眼带光,激动啊,感激啊!
兄弟,你懂我!只有你懂我的好!
高兴归高兴,孙沔还要装作不快,却道:“你要这事啊,那倒是……你看他身边,聚得一堆的狐朋狗友,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平常啊,唉……说起来都气,花钱如流水,若不是老夫还有这么点俸禄,早已让他上街讨饭去了。”
这就是顺着狄咏的话变相在夸了,狄咏自然还得夸:“枢密莫要小看,这天下之事,皆是人与人之事,有此能耐者,便是人中龙凤,来日必然不差!”
孙之文更激动了,好似黑暗中有了一点光,兄弟,你是我的亲兄弟,不对,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就凭大哥你如此懂我,如此看得起我,你就是我的亲大哥了!
这个爹,不要也罢!
不要也罢的爹,忽然转头看向了孙之文:“你说你,有子道夸赞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