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安跟妻妾们在营地后面胡闹。
官兵们都素了挺长时间,听到这靡靡之音哪受得了,当晚有个妾室出去方便时,就被几个官兵堵上嘴,拖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隔天早上,裴承渊的状态好了些,全身都疼,但能忍受。
裴松给他束起了头发,安苒给他做了个一次性牙刷,用树枝包上纱布,相当于月子牙刷。
刷牙这种私密事,裴承渊自然不会让别人代劳,坚持活动伤手自己来。
吃饭时手则动不了了,非得喂不可,除了安苒,谁喂都不张嘴,还会被他刀子似的眼神看着,搞的闲杂人等都不敢上前。
“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苒喂着粥问他,裴承渊的眼睛像一潭古井,深不见底,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除了第一次醒来他情绪不稳外,其他时候都很沉默。
裴家经历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什么都不表达出来憋在心里,以后很容易做出极端的事。
这种情况,安苒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有心理问题。
“嗯”
做这样幼稚的事,裴承渊没有丝毫的掩饰。
前世的他,无论多难的事,都会自己解决,而现在,他就想让苒儿喂。
“裴承渊,我们没有成亲,大家现在一起流放,等于是战友,你要一视同仁,不能任性。”
他们就是简单的医患关系,他没醒时,安苒可以日夜守着他,如今他醒了,男女有别,还是避嫌的好。
“我都被你看光了,不对我负责?”
裴承渊看不得她撇清关系的样子,心里发堵,她现在不爱他,才会是这种反应。
“我,那也是为了救你。”
确实把他看光了,还摸遍了。
安苒想起这事,脸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说话也没了底气。
“你碰了我,就是我的人,不能再碰别人。”
裴承渊耍起了无赖,昨晚细细感受一下身体,才意识到私密部位也包扎着。
前世的自己没有注意过这处伤,甚至拒绝被治疗,反反复复很久才好。
他想了很多,也许,前世和苒儿在一起的十年,没有孩子,并不是苒儿的问题。
她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委屈了那么多年,不曾抱怨一句。
看着她急红了脸,裴承渊特想抱她。这辈子无论发什么事,他都不会松开苒儿的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