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让安苒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叹了口气穿上外衣,趁着夜色继续开车赶路。
白日身体好些,她会四处拍拍图片,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
不过两日她就到了望京城,这里已经从东境脱离出来,没有任何官兵把守。
安苒在城外树林里收了马车,步行进了城,没走多远就被七八个拿着刀的男人围住:
“识相的就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男人们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是有所防备的,没有人敢在这样的世道独自出门。
尤其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敢独自出门必有保命的本事。
“你们是谁?我逃难过来,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安苒看他们不像普通百姓,更像道上的劫匪。
她从怀里掏出三四个铜板,掂量着怎么处理这些人。
劫匪们本生活在附近山头,属于大郢人,头几天听说东境这座城的官兵撤了,观察了两天看真是没人管,老大带着大家干脆定居了过来。
有了这座城做据点,打劫更是手到擒来。
“你打发叫花子呢,草,怎么是个女的!”
没人相信她独自在外,会身无分文。
一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听出安苒是女的,骂了句娘。
“刀疤,辉哥不让打劫妇孺。”
“是啊,被辉哥知道,要挨揍的。”
一旁的劫匪仔细看安苒没有喉结,确实是女的,有些卸劲,刀都放了下来。
“不劫了吧?不劫我就进去了。”
安苒没想到这帮劫匪还有些道义,乱世中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之分,能做到不打劫妇孺已经很难得,心里对他们有了点好感。
七八个男人看这姑娘压根不怕他们,不禁有些摸不准她的虚实。
再加上她是女的,他们还就真没再为难。
“算你走运,这座城现在是我们老大在管,你要想在这里生活,得去城里登记。”
刀疤不耐烦的交代了定居下来的规矩,就不再管安苒。
安苒扯了扯嘴角,她的城什么时候成别人的了?!
她也没再理会这几个棒槌,往城里走去。
这座城都没有潮州城三分之一大,里面建筑很破败,宽阔的街道几乎看不到人影。
她一路走到城偏中央处,这里是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