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随同裴家流放,解除了婚约后因为私事耽搁,才到鞍城没两日。
听闻鲁家住在寨子里,山上机关多,我们就没有贸然上去,趁城里放粮,想着寨里八成会来人,索性等在衙门那边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M.
鲁家到你这代是姑娘继承祖业?”
安苒记得程家宏说过,四个世家每代只有一人继承祖业,这件事关系重大,其他人绝不可能知道内情。
鲁思禾陆陆续续听说过安家的事,一个月前裴家到了鞍城,二爷爷派人探过,才知安苒并不在裴家,
如今见到,两人心思都在一处,同龄人也没什么生疏感,很快建立起了信任。
“是,小姐既然找来,应该知道我们鲁家所犯之事,鲁家本家到这代只有我一个遗腹子活着,只能我来继承。”
鲁思禾说到身世有些伤感,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请小姐放心,即使我是姑娘家,也不比男人差,我六岁开始习武,十年刻苦练习,能胜得过大多数男人。”
她目光坦诚,安苒也放下了些防备。
“你我同龄,不必如此称呼,可以叫我安姐姐,也可以叫我名字安苒。
鲁家的事我深感悲痛,我也是在那年失去了母亲,逝者已逝,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应该向前看。”
安苒安慰了一句。
“那我叫你安姐姐,我从小在寨子里长大,一同长大的多是男孩,女孩也不喜欢舞刀弄枪,玩不到一起去。
当年我祖父,父亲,叔父都死在了那场祸事中,狗皇帝心胸狭窄一路派人追杀,我母亲那时已有五个月身孕,
祖父的徒弟们为了护住我们母女死伤无数,直到到了鞍城,这里也容不下我们,被逼上了山,
如今鲁家寨里有三百多口,有鲁家人也有祖父弟子们的家眷,由鲁家旁支的二爷爷教授大家鲁家的木匠工艺,但没人用我们做活,
大家只能靠打家劫舍过活,这十六年来,过的可以说是凄凄惨惨。”
鲁思禾简单说了说鲁家的情况,要不是过的凄惨,她也不会冒险带人来鞍城买粮。
“思禾,盛全来过寨子吗?”
安苒突然问了一句,没有几人知道安子轩还活着的事,盛通镖局的盛全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盛伯伯这十几年只来过三次,一次是我出生后,得知鲁家本家断了香火,他建议从旁支挑个男童继承,我娘死都不同意,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