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冥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眼下不适合见面,那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两个月前她是哭着离开他的,那么,她是不愿见他的吧。
迎亲队伍继续行进,百里玄冥同安苒到底也没见上一面。
街道上的官兵撤了,来了两名官兵,奉世子之命,把客栈里指认安苒的伙计给抓走了。
马勇继续住在客栈里,没什么好收拾的,安苒,鲁思禾随盛忠武坐车去了盛通镖局。
照前两日相比,院子里布置的喜气洋洋,都在为明日的满月宴做准备。
盛忠武带他们直接去了后宅,那里清净。
他们到了正厅,安苒见到了盛全,这是位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高瘦,肤色黑红,能看得出常年在外奔走。
他面容严肃,眉宇间有股沧桑,鬓角生了华发,拿着块手帕咳嗽。
几人见了礼,简略路上的遭遇,鲁思禾借口去看小宝宝,让盛忠武带她过去。
正厅里只剩安苒和盛全,两人落了座。
“在下盛全,未能亲自过去,请小姐恕罪。”
这是盛全第一次见安苒,那个当年养在乡下的孩子,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将近十七岁的姑娘,出落的倾国倾城,她不靠能力就能在这天下占有一席之地。
而她,不但有美貌,还有治理能力。
他深知,安苒比其他人更适合继承夏家的遗志。
“盛伯伯一路奔波劳累,身体可有好些?”
安苒不骄不躁,盛全对她并没有敌意,甚至有点可怜她的感觉。
呵,在乡下十六年的虽然不是她,但被搁置十六年不闻不问就说明她并不重要,很可能是一枚弃子。
“喝了药好些了,多谢小姐关心,不知大少爷的毒何时能解?大祭司怎么说?”
盛全与安子轩三个月前在西沧国都长兴城见了一面,大少爷中毒症状有所缓解。
“没有生命危险,还差一味药,两个月内配出解药就能解毒。
盛伯伯,能否跟您了解下,我出生的事。”
安苒对解毒的事心里有把握,她见盛全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将近十七年来,没有一个人说的清楚她出生时的事,这让她心里一直没有归属感。
“当年姑娘被关在别院,直到被人举报,敏兰公主才发现她有孕,想杀人灭口,夏家部众也不是吃素的,奋起抵抗,当时惊动了先帝的御林军。”
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