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人如何议论,安苒放挺了一日,除了必要,她都一直赖在床上不起。
裴承渊每日会抽空过问小静,安苒的情况,好与不好他都没干预,干预安苒也不听。
粘人精的伤恢复了五成,伤口结痂陆续脱落,健硕的肌肉上有着横七竖八的伤疤,还总问她嫌不嫌弃。
“嫌弃也不行,老子就要你。”
在漠北,伤疤是男人荣誉的象征,没疤的男人,女人都不吊他。
拓跋野以往不当回事,现在不成了,小祖宗要是因为这个不要他,还挺麻烦。
活到二十岁,如此悠闲的过了两三日,无所事事,生活节奏突然慢了下来,他极为不习惯。
闲的用弹弓打鸟玩,这里的动物死了也能保持新鲜状态,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拓跋野,我给你做手术吧。”
看着他略显迟滞的左手,安苒突发奇想,想用意识给拓跋野做手术。
拓跋野不反对,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在空间里做手术同外面比没什么不同,安苒能看清空间里的一切,就是需要全神贯注。
安苒打发了小静,准备好一切设备,纱布,手术用具,先给拓跋野打了针臂丛全麻。
在马勇的视角,就看到所有手术工具自动操作起来,他嘴巴惊的半天闭不上。
拓跋野的左手受伤面积大,腐肉很多,剔除很费精力,神经血管的对接,比接断指要难些。
临近傍晚,裴承渊敲门没人应,想着丫鬟禀报说安苒今日状态不佳,昨**们因着成亲之事沟通无果后,她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屋子里很安静,听她的呼吸还未睡,可能是故意不理他,
裴承渊推开门,步伐稳健的走了进去,
来到床边,看到女孩穿着一套杏色棉布寝衣,闭眼抱着被子,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神情有些紧绷。
“苒儿~”
裴承渊呼唤了一句,声音低沉带了丝说不清的意味。
安苒听到这声音,立马回了魂,慢慢坐起身,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她赶忙往床里退了退,裴承渊饮了酒,会不会耍酒疯?!
拓跋野的手术到了关键时刻,正在接神经和血管,不尽快缝合,血会一直流。
裴承渊要是发现她的异常,一定会追究到底。
手术动作不得不停下来,她把拓跋野放进泉水潭里先止血。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