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日子,我们喜酒还没喝够,怎么好去跑演武场。”
大家把希望都放在了安苒身上,裴承渊没有开口,深沉的黑眸看着神色淡然的姑娘,好奇这一世的苒儿会如何做。
安苒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她脑子坏了,给一群并没怎么把它放在眼里的人求情!
“军令如山,裴将军既已发话,断没有更改的道理,与其事后求情,莫不如一开始就约束自己不犯错。”
她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求情,况且裴承渊也不一定会给她这个面子,求情尴尬的只有她自己。
你弱的时候,世间充满了恶意。
听到她清脆悦耳的声音,众人顿时消了音,没想到将军夫人好看是好看,也这么不近人情。
想到要跑十圈演武场,大伙一阵哀嚎,陆续告辞走出喜房。
何进和韩飞既恼安苒不开口求情,连融进寨子的面子活都不做一下,
又恼这些裴家军同从前差太多,之前在军队里,只要裴将军一声令下,将士们绝没有二话,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喜房里很快只剩一对新人,宋婶和两个丫鬟。
裴承渊伸手抬起安苒的下巴,好看的剑眉微皱“怎么弄的?疼不疼?”
她的肌肤白皙细腻,稍有压碰都会留下红印子,而眼下安苒的下巴上,有两个明显的青紫指印,他刻意避开那两处。ωωw.
目光移到安苒的脸上,她的眼睛转开,不与他对视。
“何统领喂药弄的,他一个男人哪里顾得上轻重,捏着下巴就灌,夫人遭了不少罪。”
宋婶在一旁做了解释,好在姑娘挺了过来。
“擦些化瘀血的药膏,用些饭,我晚点回来,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裴承渊默默记在心里,松开了手,婚礼一切从简,若不是她一直昏迷,真不知道能不能如此顺利娶进门。
“将军放心,我们必会照顾好夫人。”
宋婶看安苒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愿,只能接下了话头,心里叹息姑娘不是说好会想通,结果对着将军还是如此冷淡。
裴承渊前脚走,安苒后脚就让丫鬟拆卸掉头上的凤冠,首饰,脱掉嫁衣。
用饭用药后,体力恢复了些,沐浴换了舒适的棉衣,她才有精力四处看看,
喜房内全部换成了嫁妆里的新家具,各式箱笼摆了西面两排满满登登。
红色的喜被上铺着红枣,桂圆,莲子,花生,寓示“早生贵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