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转眸看向瑜太皇太妃,问,“母妃告诉他的?”
“不是太奶奶告诉朕的,是德康说的,他把事情全招了。”萧章坦言,目光满是急切。
柏安衍闭上双眼,他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过了一会儿,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望着手腕上缠着白布的沈南意,眸光一沉,是她再次是救了自己。
瑜太皇太后发话觉得人太多影响柏安衍休息,将人也都遣散,唯独留下沈南意和皇帝随她前去后殿。
大司监奉茶后退下。
室内两个女人对坐,皇帝坐在一旁,沈南意跪在地中央,静静听训,也不敢造次。
茶香飘溢,瑜太皇太妃面色却难看至极。
“太祖皇帝在时,哀家备受恩宠可惜遇上战争,皇帝御驾亲征哀家在动乱中生下萧衍,这么多年他被德康抱走顶着柏安衍之名活着,本朝初建为不动摇国之根本,他从未想过要认祖归宗,为大煦为皇帝尽心竭力,可皇帝为何要如此对他!”
萧章转眸看向太皇太妃,语调变冷,“太奶奶是觉得亚父之毒是朕下的?”
“难道不是吗?”瑜太皇太妃双眼炯炯有神。
她虽花甲之年,但身上气场卓然,脸上每个皱纹都透着威压,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瑜妃的确很美,更深得太祖皇帝欢心。而同样是这样的女人,靠死后宫所有女人,成功熬过两朝,活到最后。
太皇太后之名对她来说也都是浮云续命,真正让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萧章起身跪在老人面前,“太奶奶,孙儿从未对亚父下毒,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忠心,若太奶奶还信不过,孙儿可以将皇位还给亚父!”
沈南意听得胆战心惊,毒并不是她之前猜测皇帝所下,那么又会是谁呢?
太后从中打起圆场,“母后,莫要动气伤身,柏国公眼下醒来必定会平安无事的。”
“此事皇帝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是。”
“起来吧,别吓坏了小姑娘。”
瑜太皇太后瞬间转笑,笑容和蔼,音色变得柔和,“你救了柏国公,想要什么赏赐啊?”
“我……”沈南意抬头,还没从之前太皇太妃的严词厉色中回过神来。
萧章扬起笑容,对两位长辈介绍起地上这位,“太奶奶,母后,这位姑娘可厉害了,亚父多次在来往奏折中提到过,她医术精湛,验尸一绝,这竹溪湖心亭沉骨案,临江焦尸案,安庆酒楼六公子暴毙案,以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