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怔在原地,不久后,猛地打开门扬长而去。
文隽兰站在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心神恍惚,刚要转身逃走就和柏安衍迎面相遇,二人对视半天,她才惊恐地让开路。
听着下楼梯的脚步声,文隽兰才迅速进门去见爷爷。
门一关,屋内的熏香味道更浓了些——
“爷爷,他就是肃王殿下?”
文隽兰的眼神从惊恐地眼神中转为难以置信,上前挽着文青松的胳膊,扶他坐下,再次追问:“爷爷,我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您是想扶肃王为正统?”M.
文青松坦言道:“兰儿,肃王本就是储君,若不是当年有元太后从中设计,现在坐在帝位的人就该是殿下,又怎么可能是萧章!”
“爷爷,不管怎么样现在坐在帝位的人是别人,你要拥立肃王就是在造反啊,您当真要将整个文家都压在他的身上吗?”
“若事败了,我们都将死于葬身之地!”
文青松仰视着自己的孙女,他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若是大煦繁荣昌盛,谁会想到造反,现在的情势就是不允许他有更多的关系。
客栈房间门前的走廊中,飞廉靠着栏杆望着楼上的方向,沈南意坐在栏凳凭栏远眺,也在看向楼上的方向。
“王妃,您说王爷和文公见面会说些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有预感,此行在青梅城肯定会留下,我们的赶路计划会被耽误。”
飞廉收回视线,落在飞宴身上,打趣说:“飞宴,王妃说我们会被耽误,这耽误的人该不会是你吧?I你不会背着我们做了别的什么事吧?”
“你想什么呢?”
飞宴忽然从屋檐上飞下落在地上,迅速加入他们之间的聊天:“我只不过是和隽兰自小认识,可没有再瞒任何事,莫要冤枉我。”
“那你觉得,文公和王爷见面会说些什么?”飞廉追问。
飞宴挠了挠头:“我觉得肯定是王锦文的事啊,从始至终我都觉得锦文不是那样的人,虽然和他就见过一次面,他的性格很极端,做事也极端。”
“他曾受教在国公府,若是这种人想要铲除黑暗,那必定会融入黑暗。”
沈南意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所以,你的意思是,王锦文成为鳄神完全是以黑治黑,以暴制暴?”
听起来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三人。还在讨论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沈南意迅速转头看过去,是柏安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