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时的大年初一,齐誉都会赶在第一时间去到恩师家里拜年贺春。
即遇风雨,也是无阻。
尊师重道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有失礼节。
而今年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
大年初一时,恰逢殷家报丧,委实脱不开身;大年初二时,又急送殷桃和齐霄北上,同样也没得闲;之后的初三、初四,又忙活着关于战**编制事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可不管什么理由,自己还是失了礼节。
如今错已造成,也只得希望先生大人大量,原谅自己这无心之失。
而事实上却非如此。
孟岚山不仅没有谅解的意思,还板着一张冰脸待搭不理,貌似很生气的样子。
先生这是余怒未消吗?
见此,齐誉连忙再作赔礼,自责的话也是说了一堆又一堆,字字真诚,不带半点敷衍。
然,孟岚山的脸色依旧冷峻,皱着的眉头未曾半点舒开。
“恩师还请息怒,莫要气着了身体,学生在此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唉……你坐吧!”
“是!”
终于,孟岚山的口风出现了松动,并指了指下首处的座位示意他坐。
才刚刚上好茶,老先生就立即挥退了下人,似乎有什么要紧的话想说。
“少丞可知,老夫为什么这么生气?”
“那还用说,自然是学生失了礼仪,以至闹出了笑话。”
孟岚山却是摇摇头道:“老夫虽然重视礼节,但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区区拜年之失,尚不足令我真正愠怒。”
齐誉闻言一愕,奇道:“若不是因为这,那又是为何?”
孟岚山轻轻一叹,道:“你知不知道,你办了一件很犯忌讳的愚蠢事?”
“这……何事?”齐誉挠了挠头,拱手请教道:“恕学生愚钝,不解其意,还望恩师指点迷津。”
“唉,你熟读文史经典,怎不懂得‘质子’多劫难,应当避免之的道理?”
所谓‘质子’,乃是指押质在大势力下的**人质,其身份多为勋贵王子、世子,或者是身份显赫人的子孙后代。一旦出现什么摩擦矛盾,质子就会首当其冲,落得个被悲催的下场。
在历史中,秦始皇的父亲秦庄襄王子楚、其曾祖父秦昭襄王,以及战国时期的燕太子丹都曾经做过所谓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