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暗自盘算了一番,这才恍然意识到,恩师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京城了。
自打下西洋归来后,他便在琼州定居了下来。这中间,除了孟既明探望了一次之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似乎,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老师请!”
“嗯……”
孟岚山在登上船后,不由得暗自一惊。
具体原因有二。
首先是,这行船队不仅不悬挂旌旗,而且还伪装成了商船的模样,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其次,那五百个精壮的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他们装备优良,训练有素,举手顿足间全是肃杀之气。
少丞这是要做什么去呢?
好像是有大动作似的。
不过,孟岚山只是淡淡地环顾了一圈,并没有询问和多说什么。
而正当他准备要步入到船舱时,忽见头顶上方正有一只老鸹飞过,且还呱呱呱地鸣叫了几声。
“咦?遇这不祥物,莫非是有什么祸事将至?”
“呃……区区一些无稽之谈,先生何必在意?”
齐誉见恩师脸泛纠结,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郁闷下,他不由分说便拔出了腰间的**,一举将那飞掠的乌鸦给射杀了下来。
在一抹坠海的浪花过后,耳根子畔便恢复了平清静。
“算了,咱们起航吧!”
“是!先生!”
……
海上的漂流总是那么的枯燥乏味,除了每日里观日升日落、潮涨潮汐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多余景象。
好在,这次出行的人数较多,可以时不时地聚头聊聊,这才感觉活跃了些。
周氏晕船非常厉害,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直到外甥女孙巧云给她施了针灸后,她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而在整个的治疗过程当中,孟岚山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在一旁默默静观,直到施针完完毕之后,他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丫头的医术,比之以前又精进了不少,基本上算是得到老夫的真传了。倘若再假日时日的话,定可
ωωw.步入到大医之列。”
“都是先生教授的好!”
孟岚山却是摆了摆手,道:“是,但也不全是!常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勤学上进,苦心钻研,所以,才能达到当下的建树。”
然,话音一转,他又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