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王爷怎么如此不懂礼呢?”
“是呀,即使为王,也不能这么大的架子呀!”
霎时间,热议飞起。
其中,还不乏那些一旁在观的本省官员。
目前的孟既明,已经是位列九卿的超级大员,别说是碰到王爷了,就是进宫面圣,那也是免礼加赐座的超然待遇。
由此可见,荆宪王的架子摆得是多么地离谱。
然而,孟既明却跟那没事似的,不恼也不愠,貌似一点都不在意。
他在行完了礼后,便引着荆宪王到灵堂前上香祭奠。
少倾,礼毕!
然后就是,一些个慰问之词和寒暄之语了。
就大致的流程上说,在祭奠完了逝者以后,要么去后堂里奉茶稍坐,要么寻个理由早早地告辞,不管怎样,都不能逗留在灵堂前的这片区域。
人家后面的参拜者还都在那等着呢,你当然要腾出位置了。
可是,荆宪王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
孟既明也不催促,只是和煦地望着对方。
而荆宪王见他不急不躁,也颇为意外。
而后,这王爷干咳了一声道:“久闻孟大人精研律法、处事公允,在朝堂之上可是一等一的好口碑,也正因为此,所以才这么年轻就爬到了九卿的高位。然而在本王看来,你这所谓的公允,却暗含偏颇。”
这一席话,可就和丧事吊唁扯不上一文钱的关系了。
分明就是,没事过来找茬的。
孟既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很淡然地说道:“鄙人自认虽无大才,但却严格恪守德操,于律法层面,从不行逾矩之事,就不知王爷口中所说的暗含偏颇,又是指什么事情?”
荆宪王脸色一正,凛然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且来问你,我诸藩王与你之间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怂恿元赟削藩呢?”
噢~~
你捣鼓了大半天,原来是想表达这事呀!
“削藩,乃是国家层面的大略方针,王爷怎么可以算到我孟家的头上呢?”
“不算到你孟家的头上,我还能找谁去呀?”
孟既明大手一摊,淡淡道:“你找我又有何用?削藩,乃是天子的圣意,哪是他人所能左右得了的?王爷若是对此存在疑问,何不像圣旨上所说的那样,赴京面圣以解己惑呢?”
“赴京解惑?”荆宪王不屑一笑,道:“你说的轻松,我等真若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