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敢去的?钱四六病了,今天你小子去。”
“他那是装病,上次他去钱府被关了一天一夜,谁还敢去报信?”
钱多福扇了年轻后生一巴掌,低声骂道:
“他装你娘了个腚哩,上次是报忧,这次是报喜,能一样么?快去,报的好了大员外赏你银子哩。”
“真的?我去我去!”
钱犁头简单换身衣裳就向县城方向飞奔而去。
程羽展翅飞向前院,正瞧见脚下院内,钱多福的二儿子正蹲在一堵土墙前,手拿一杆快秃噜毛的毛笔蘸着水,在墙上认真描字。
那堵墙正是当时程羽施小水行术,写出金鲵斩蛟誌的土墙。
此时上面酒液早已不存,但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已凹进去一截。
程羽见这二柱描得认真,也不似是被其父逼迫的,倒像是这孩子自己开了窍一般。
小娃子一描就是小半个时辰,直到被庄中喧闹声打断。
原来雀公祠已经建好,就位于庄前靠近官道的一片小空地上,和庄后的三仙祠隔庄相望。
两座祠堂一前一后拱卫着青萝庄。
程羽一鸟当先,趁着无人独自飞进祠堂正殿,里面一座高大的人形立像通体盖着红布。
他飞到头顶用嘴掀开红布,一座长发白衫、剑眉星目的神像塑得颇为传神。
此刻以麻雀之身,仰望着自己的泥胎,程羽心中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就在此时,钱多福领着庄中众人来至祠前。
程羽早已听到动静,飞到梁上向下观瞧,神像头上的红布落地,钱多福以为是风吹所致,急忙几步上前捡起红布重新盖在神像上。
盖好之后他却忽然心有所动,从衣襟内摸出一个帕子,里面包着三根羽毛。
正是当初他二儿子在山神庙内捡到的那几根,他想着这应是雀仙斗恶蛟时所留,便一直藏在家中。
此时正好这新像落成,钱大员外又要亲来给神像装藏,便将这几根羽毛随身带好,准备交给钱大员外。
“二爷爷!我回来了!”
钱犁头飞快地沿着庄外那条大路跑来,边跑边喊。
“怎地?钱大员外就要来了?”
“不……不曾,钱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