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也不贵,佟言买了袋薯片在边上吃。
屋里有点热,佟言将外套脱下来,里面一件打底毛衣,衬得她脖颈修长。
周雄庆和另外几桌的男人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周南川搓麻将的时候也瞄了一眼,这么多人看他老婆,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十一点半,佟言看困了,揉了揉眼睛,见周南川赢了几张红票子,软绵绵道,“周南川,我想睡觉。”
“嫂子,这才几点啊?”
“昨晚没睡好啊?”
“嗯。”
佟言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但几个男人都笑了,周南川有些脸红了,低着头往外扔了只麻将,“这局完了就走。”
周南川中途离开,找了别的人顶替他的位置,麻将馆越来越热闹。
“南川这人啊,娶了老婆就成了妻管严了。”
“城里老婆不好养啊。”
说着又有人问周雄庆,“庆哥,你老婆怎么样,适不适用咱们村?”
周雄庆的老婆杜圆月嫁过来之后没再村里呆两天,婚假结束转头就和周雄庆去城里上班去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适应不适应。
周雄庆淡定一笑,“有什么适不适应,我让她适应她就得适应,她敢说什么?”
“庆哥厉害。”
周晨瞄了麻将桌一眼,喃喃自语,“**,就会吹牛逼。”
“周晨,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
离开小卖部前周南川买了一把仙女棒,佟言走一路,他点一路,一个大男人手里也捏着两根仙女棒,慢吞吞走在佟言后面。
前些年泥巴路居多,近年来都浇上了一层水泥,但部分小路依旧是泥巴路。
时间晚了,村里并不安静,四面八方传来鞭炮声,狗叫声,佟言问,“他们不睡觉吗,这么晚还放鞭炮?”
“嗯,会连着放几天,不分时间,也不分地方。”兴致来了就放。
过年这几天有时候睡到半夜都能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要么就是烟花,嘭——嘭——在天上盛开,绽放成一朵花的形状。
周南川已经习惯了,但佟言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啊,那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听见吗?”
“是啊。”
“没有人管吗?”
“谁管?”周南川笑着看她。
周边暗暗的,看不清路,他拿着手机前照片,一点灯光在他脸上,“有个坎,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