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恐惧，生怕有一天醒来，再也看不到她。

“你好像有点难过。”

听到千雁的声音，白淮眼眶一热：“嗯，有点。”

“为什么？”

“这个世界就剩下你对我好，要是有一天你不见，让我独自面对外面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白淮说，他握住千雁只剩下皮的手，心疼得揪了起来，“雁雁，你这么厉害，是不是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呢？”

千雁沉默了一会儿。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个我不能控制。”

白淮双手将她的手握住，只觉得是小小的一团，真难以想象，她是怎么用这只手拽着猛兽尾巴，将它们几下就摔死的。

白淮没有再说话，他怕再说下去只会更加难过。

他就这么握住千雁的手，没有放开，动作都没有改变一下，一直到天明。

霍毅和方清已经将整个游戏场的设备全部破坏，能砸的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