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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伶人放慢速度,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过了两三秒,他敛住嘴角的笑容,只留下淡淡一抹,让人看不出情绪:“真是意外,从前你也没有用这个称呼过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揉一揉虞幸的头发。
放在直播间观众的眼里,这两人的举动怎么看都太诡异了些,说针锋相对吧,光看动作,好像又有一种习惯性的、十分靠近的社交距离,这代表着双方都曾经允许对方的接近。
可若是说两人之间是友好的……那恐怕是眼瞎了。
存在于双方之间的恶意和警惕,即使是完美无缺的笑容都无法掩饰,更别说,刚才幸就想借助钥匙环的禁锢给伶人来一刀。
那可是照着脖子抹的,一点都没留情。
“能教会我东西的,称一声老师不过分吧?”虞幸笑着反问,顺势悄悄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让过了伶人的手,指尖的摄青梦境轻巧打了个转,又倏尔固定住。
寒光映照着伶人的手指,无疑是在宣告,如果再想做这种动作,**刃会毫不犹豫地削上去。
与武器上传来的冷硬不同,虞幸的语气就好似见到了一个亲近长辈一般:“你教给我的,我很喜欢。”
“呵,这么多年,长进不少。”伶人看着他熟练的握**姿势,还有消失于眼中的恨意与癫狂,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句。
“其实没什么长进,我这个人很笨的。”虞幸笑道,然后主动伸出一只手,朝伶人腰上的布料摸去,“咦?这里怎么有个破口?”
伶人目光微微下垂,任由那只看起来十分无害的手探到破口处,好奇似的将几层衣服往两边拨了拨,那人还仿佛并不知情地问:“边缘口很平整,是被利器划开的吧。唔,没有伤口,看来猜错了。”
“嗤。”伶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真切笑意的音节,这是虞幸那位队友,赵一酒的祭品短刀刺中的地方。
虞幸还真是,学了他很多东西。
尤其是在睁眼说瞎话和找准角度气人这方面,一边嘲讽气人,一边还能试探到他的情况。
“你没看错,伤口已经恢复了。”他挡住虞幸试图往他腰间挂着的小布袋处伸的手,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