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接过了一杆长矛,将这一面大旗高悬于长矛之上。
哗啦啦!……
狂涌的风掀动这一面大旗猎猎作响。
大旗之上,以血书有两字……长安!
这一面大旗,乃是许长安战死葬龙关之后,被人带回来的。
随着这一杆大旗招展,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悄然弥漫了整个天北城。
“吾愿赴死,以吾身躯,筑我人族万丈雄关!佑我人族……万古长安!”
忠叔脸上神情无比严肃,一声高喝响彻整个天北城。
飞身上马,率先而行!
血旗过处,在这不见星光的夜晚,一座座院门被悄然打开,一道道人影背着简易的行囊,提着武器,步伐坚定的跟在了后面。
嗤……嗤……嗤!……
街角肉铺的屠夫,借着微弱的灯光,一下又一下仔细的磨着那把跟随了他大半辈子的刀。
灯光下,刀刃泛着瘆人的寒光。
噌!……
刀刃划过,斩断了悬挂在肉铺前面的木牌。
似乎对于刀的锋利很满意,回头看了一眼这坚守了几十年的铺子,屠夫手持那把屠刀,默默走上了大街。
西街,一座破旧的茅屋小院中。
一个穿着朴素,透着儒雅之气的书生,轻轻的将整理好的一沓书放到了自己熟睡的儿子枕头旁。
另一边,妻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为他整理着行囊。
“告诉儿子,一定要多读书。”
“就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的时候,给他买最甜的糖。”
书生轻轻从后面抱住了妻子,柔声叮嘱道。
妻子早已经泪流满面,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嘴唇颤抖了一下,没能说出口。
“圣人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床下留有书信,若我未归,娘子若遇好人,可自改嫁,不必替我守着。”
书生微笑着擦去了妻子脸上的泪水,轻声道。
妻子早已经泣不成声。
城外,某处小村庄。
一个卷着裤腿的汉子磨好了两把镰刀插在了腰间。
接过了妻子温好的自酿酒水,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
又看了看妻子连夜买来的那新衣裳。
“嘿嘿,衣裳就不用了,还是你缝的这一身穿着得劲!就是破了点,没事,咱们庄稼汉嘛!”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