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假意嗔怒,“看娘做什么,自己决定。”
吴大根和吴二根求助的视线转移到吴树根身上。
吴树根擦着额头的汗,“爹让你们喝,你们俩意思意思就得了。”
两少年得到自家爹的允许,很懂事地浅浅抿了一小口,随即把水袋递给吴天宝。
吴天宝是家里最小的,性子咋咋呼呼,却也是个心善的,抿了一小口就递给爷爷了。
吴老汉摆摆手,道“给你爹娘也喝点,芜家妮子的汤水真的解乏。”
两夫妇接过水袋,都是浅浅的抿一小口润润喉咙。
水袋在一家人身上走了一圈,回到吴老汉手里,重量没有减多少。
芜芊尘虽没有看身后的动静,从对话上也能知道身后发生的事。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扬起的尘土。直到尘土消失殆尽,她才转过身对着吴老汉一家道:“吴老爹,我们得赶路了。”
这一次,芜芊尘把马儿牵到吴树根面前,“吴大哥,把行李放在马背上,这样赶路也方便。”
方才走了几里路,即使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布包,都没有要求她让出马儿。这种纯良质朴的一家,她不介意护送一程,也当还了这身的恩情。
吴翠花反倒不好意思了,推辞道:“芜家妮子,不用的,家里都是健壮的劳力,背着点行李,不妨事,不妨事。”
芜芊尘直接把马绳扔给吴树根,转身离去。
吴树根本能地接住马绳,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个黝黑的中年人,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家的媳妇。
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媳妇,咋办啊,我怎么办啊!
吴翠花看着这个傻憨憨,没忍住翻个白眼,知道芜家妮子心善,人都往前走了,她再矫情也不合适了,一手指挥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利索地把行礼绑在马背上。
稀稀疏疏一阵后。
一家人跟在芜芊尘身后,继续往前走。
天边依旧是红得透亮的云霞。
红光映射下,官道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异常的天色,也引起了赵荷花的重视,在侦查了一番后,她开始发挥自己的圣母光辉,指挥着逃难的人群往前走。
此时的芜芊尘和吴老汉一家已经走到十公里外的山林道路上。
一路上不停的有蛇虫鼠蚁乱窜。
芜芊尘从马背上抽出铁棍在前面开道。
吴翠花紧随其后,手里拿着镰刀。吴二根搀扶着吴老汉,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