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振山看着锦盒中的东西,脸色暗沉了下来,霎时间,又变得苍白无比,没来由的一阵剧烈咳嗽。
上面的秘图,就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罪魁祸首。触景生情,让他如何不悲戚。
墨折离见状,起身给芜振山抚了抚背,轻声喊了一句:“老师。”
看着老师苍老之色,因常年征战留下的伤病,酸涩不已。
当年金銮殿上,那个浑身鲜血的战神将军,横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扛下所有的狂风暴雪,从两万骑兵里杀出血路将年幼的他带出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如今还是这般历历在目。没有任何势力庇佑的他,却在将军府安然长大,老师待他如己出,不遗余力教导。
“老师,让冷六瞧看一番,可好?”
芜振山摇摇头:“老毛病而已,不足挂齿。”咳嗽了一会,他也缓过来了,道:“这些都是战场留下来的伤病,陈年旧疾,治不好,不必多此一举。”
端着热茶,润了润喉,道:“老夫,想起当年一件事,你可还记得,当年太后生辰宴,半路跳出来的冒昧小丫头?”
墨折离道:“嗯,纳兰玲珑。”
“她手里的木盒,和这个一模一样。淳儿有说过,纳兰辰醉酒和他炫耀过,纳兰玲珑手巧,会做一种特别的木盒,而这种木盒有个特别之处,便是与寻常暗格不同,可以说暗格完全寻不到破碎痕迹。”芜振山说着,用手在木盒底座来回摸索。
芜振山老眼眯着,摸索半天,也瞧不出个子丑寅卯。
墨折离坐回原位,从老师手里接过锦盒,好看的骨指一寸寸摸索。
细细感受,片刻后,手中多出一把**,刀柄敲在木盒上。
听着木盒的声音变化。
来回反复敲打,才在木盒的左下角听出一点点细微的不一样。用**慢慢刮开木盒涂层。
很快就露出了里面,只见底座是白米填充。
芜振山错愕,喃喃道:“老夫当年镇守边关,见过修复座椅木匠,能将折损的木桌恢复得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被破坏的痕迹,想不到那老家伙的女儿竟然是这般巧手。”
一想到此女断臂,这样一算,嗯……这是家宅里的那些腌臜事了。
墨折离从凹槽里挑出了一个竹条子。
用手在上面细细感受,道:“有刻字。”
说完将母子长短的竹条递给老师。
芜振山摇摇头道:“老夫老了,这皮相也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