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而那个掌柜就是李明会手里的人。
你舅舅再三叮嘱我,此时不可揭发只能烂在肚子里。平安过十个月,你娘难产,我寻了镇上所有的大夫,却没有一人肯出诊,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山匪,身上用来救治你**银子全部被掳了去。
你娘走后,我拉扯你长大,一岁的时候,有人在山林里发现了我做的笼子,笼子里装着一个血糊糊的人。我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连夜带着你跑了,我这么多年来东躲西藏不就是为了避开这事儿。昨儿个,我瞧见这人从瞧上过,并未正眼瞧你爹我。我就知道,这人已经把我忘记了。
而今你又挑起此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大祸,大祸临头啊!”
阿玉闻言,重重坐到凳子上,慌张不已:“阿爹,你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可是跟掌柜说了,说阿爹编织的手艺出了名的好。”
老汉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容貌都变了,想来也不认识了,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你爹我也不去上赶着认眼熟,这事儿就翻篇了,记住了吗?”
阿玉连连点头应答:“知道了,爹。”
父女俩沉默下来。
老汉抽着烟,脸上是化不开的苦闷。
“阿玉爹,还没睡呢?”
篱笆外一个黑影站立着。
老汉抬头,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番:“大力爹,啥事儿呀!这么晚还特地跑来。”说着,烟杆子往地上敲了敲,准备起身。
黝黑的矮小老头,大剌剌推开篱笆门走进来,“阿玉爹啊,我今儿个来,就是有事跟你相商的。”
老汉起身,拿了张凳子放到一边,“老哥,啥事儿,你坐下来慢慢说。”
大力爹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宣纸,一脸的高兴:“阿玉爹,你瞅瞅,你可是我们村里的巧手,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做得出来不。”
老汉接过宣纸,小心地展开,对着灶台方向借着昏暗的火光打量,打量了好一会,把宣纸叠好了退回大力爹手里,摇摇头:“这个太复杂了,我做不来,别说巧手了,我也就会编些箩筐而已,哪里会这些个古怪的东西。”
大力爹愣了好久,才缓过来,摇头叹息,满脸可惜道:“连老哥你都不会,真是可惜了,那掌柜可说了,会编织这种笼子,一两一个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