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几位先生都围在汤先生身边,这个扶人,那个擦血,吓得手忙脚乱。
门外伺候的小书童更是吓疯了,连滚带爬跑去请大夫。
书院里如今有学子几百,先生极其家眷一百多,平日免不得有个头疼脑热,所以,几年前,周院长就在城里请了个年岁大的老大夫过来常驻。
今日可是派上用场了!
两个书童跑出门,一个拎着药箱,一个背着老大夫,没一会儿就赶了回来。
汤先生已经被放到了床上,汤先生面如金纸,嘴角还有血迹残留,别提多惨了。
老大夫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诊脉。
半晌后,他死死皱了眉头,说道,“院长啊,汤先生这是过于悲痛恼怒,伤了肺腑。需要金针刺穴,让他醒来,再佐以药汤温养。
“但施针凶险,出一点儿差错,也许就直接让汤先生送命了。老朽实在才疏学浅,这个……不敢动手啊!
“院长是不是让人去城里,请一个高手过来?”
众人一听都是着急了,周院长也是团团转。
姑且不论汤先生平日为人如何,这怎么说都是一条命啊,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
>周院长喊了他的长随,吩咐道,“拿我的名帖,去城里请回春堂的古大夫!”
结果,不等长随应声,门外就又赶来几个先生。
方才书童背着大夫狂跑,多少人看在眼里,自然猜到出事了。
彭先生也在其中,听说要请大夫,就赶紧说道,“别绕弯子了,汤先生病的这么严重,请旁的大夫都不见得有用,不如直接找碎金滩的张神医啊!”
有人应道,“是啊,汤先生是李家仁的书法先生,李家平日就对汤先生照料有加,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彭先生是家欢的岳丈,算是半个李家人。
这会儿,他当仁不让的喊了自己的长随,仔细吩咐几句,长随就快马加鞭跑掉了。
周院长想拦着,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开口。
一来,汤先生和李家的纠葛,实在不好再宣扬给更多人知道。
二来,汤先生如今濒死,他相信以李家的行事和为人,即便之前有点儿不愉快,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