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夜凛最后一个离开。
昊王不在,湛王先走,他和各位大臣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努力维持着一个亲和王爷的形象,倒是又获得不少大臣的好感。
不得不说,在人情往来这方面,夜凛一直都做得很到位。
他身边许多人,都是用这种办法拉拢的。
夜深,夜凛出了宫。
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在出宫路上一路驶过,而后没入夜色中。
车轮咯吱响,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
马车上,夜凛琢磨着对付湛王府的计划?
西凉太子隐藏得很好,但是他还是感觉得出来,对方态度里的有些漫不经心。
照理来说,对于西凉太子来讲,他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西凉太子应该态度十分好才对。
但是通过今日的接触,不太看得到西凉太子的诚意。
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加上在顺城出现的太过巧合的事,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西凉太子叛变了。
气愤吗?自然是气愤的。
他和西凉太子一直都有联系,而且他还主动策划了这一次的出使,大家合作,各取所需。
但是现在却被老七截胡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截胡的。
种了许久的树,却被别人摘了果实,谁能心平气和。
但是,气愤无用。
他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将计就计借力打力,反将他们一军。
情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应该解决问题。
马车回到凛王府,夜凛当即叫来了两位幕僚,准备把接下来的事情商议一番。
这一个月,是他的时机,他必须要把握住。
要不然,过了这个月,以后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上加难了。
夜凛脑中想到今日大殿中,老七夫妇旁若无人恩爱的画面,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且让他们再高兴几日。
而此时的湛王府,夜湛和穗宁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
夜湛先**,在床上躺好等着穗宁,等穗宁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穗宁在床上坐下,顺了顺头发,夜湛拿过来一床薄被,开口道:
“今日我们回这么早,父皇知道会不会说什么?”
穗宁:“不会,我们去了,也招待了,是在父皇离开之后才走的,并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