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这才舒了口气。
他碍于身份,无法照顾这位身世悲惨的姨母。
由陈庆夫妻代劳,也算有了个妥善的安置。
北坂宫中的嫔妃与侍女足有上万人之多,哪怕赵崇安排了三拨人马同时唱名,一时半会儿也发付不完。
陈庆和扶苏骑着马,让芈滢坐在车上,提前离开了此地。
赵崇瞄了一眼,按捺不动。
昭王遗宝再重要,也得给人家叙旧寒暄的时间。
等晚上再登门造访就是了。
——
陈庆的府邸中。
相里菱待在厨房里,和热巴学习胡饼、烤羊腿的做法。
院落里传来阵阵娇喝与打斗声。
王芷茵手执一杆没有枪头的腊木长枪,让两名侍女持盾防守。
她眼神凌厉,腰马合一,把长枪舞得如漫天暴雪,又如梨花飘散。
砰砰砰的击打声过后,侍女虎口震得生疼,不住地向后退去。
“再来!”
“给我防好!”
王芷茵气势不减,挪动脚步,适应伤愈后的身体。
相里菱在屋里望过去,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
她不像嬴诗曼、王芷茵两人,有足够强势的娘家撑腰。
只能尽力做些讨好的事情,以免陈庆哪日忘了过往的情分,对她置之不理。
“小姨母,这边走。”
陈庆走在前面,热情地指路。
芈滢紧张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深吸了口气才稳住心神。
她听到院里的打斗声,不由捏紧了衣角,仿佛准备随时逃跑。
陈庆莞尔一笑:“别担心,是我家那个**女青年。”
“**……女青年?”
芈滢念着这个古怪的词汇,能察觉到里面的贬损之意。
陈庆没有多做解释,伸手推开门。
“我回来了。”
王芷茵停下挺枪刺杀的动作,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夫君,你……”
还未来得及问候,她就发现了站在陈庆身边,亭亭玉立,楚楚可怜的芈滢。
“哼。”
王芷茵提着长枪,气冲冲上前。
呼~!
她握着枪杆一甩,圆钝的枪头离着半指的距离,差点杵到了陈庆的脸上。
“你在外面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