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开始一幕一幕的在自己脑海里闪过。
渐渐位置,锁定在这西疆大地的南端;时间,锁定在这最近的三十万年。
果然,陈落在幻境的记忆中看见,在最近三十万年开始,这南疆茫茫的沙漠,居然是一片水草丰盛之地,有大片的树木,牧场。草儿肥,马儿壮,远古的牧民在此长久安营扎寨,繁衍生息,呈现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直到二十万年前,随着地表剧烈的运动,南部地区突然崛起一个巨大的屏障,遮天蔽日,这片大地开始变得不稳定,平原耸起为山川,山河枯竭,流水为之改道,夏季的风再也吹不进这里,于是连年的干旱无雨,河滩逐渐干涸,草地逐渐退化为沙漠,失五了赖以生存的水草,逐渐的,生存环境也变的恶劣起来。
这巨大的屏障,正是昆仑墟所在的群山。昆仑墟,唐古拉山,喜马拉山像三道屏障,挡住了海洋的水气。
影像渐渐回到十万年前,陈洛看到青山逐渐变成赤褐色,山脚的郁郁葱葱,也变成了戈壁瓦砾,大片的牧场,逐渐退化成了荒漠……
沉落还看到了这段期间,先民们与天奋力的抗争,自力更生,于夹缝中求生存的影像。
然而却无力改变这一结果。
仿佛一切都是天注定。
时光来到了最近五千年的历史画卷,陈落看到了一群服装怪异,神态悲壮的牧民,牵着残余的牲畜,携家带口,举族搬迁,离开祖祖辈辈生存的家园。走的时候,还在这小河墓地,一拜再拜,依依不舍。
陈落不禁一阵唏嘘。相对于大自然,生活在这里的凡人,就像是被圈养的牲畜一样,只能按照写好的剧本前行,无力反抗,只能是顺应接收。
要么留下来,适应这环境,要么离开,另觅他处。
这一切,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大手,在牢牢掌控。有朝一日,我要冲破这天,离开这凡界今生,我要重塑下界的游戏规则!
陈落心中发下了一个宏愿,尽管这个愿望看起来那么渺茫,但是却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心中扎根,发芽。
“石叔,我们睡哪里?”陈落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经由惊喜变成了惊吓。瞬间对美食失去了欲望,在这种环境下,能安稳的睡一觉貌似都很奢侈。
“不会是睡那下面吧!”陈落指了指山丘。心想既然是墓地,那下面一定有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