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鸣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伊莉丝,我绝不会重复巷中人的命运。每当我想到自己也会步这些人的后尘,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就算一切历史都是由这些无名之辈共同缔造的,但要我俯身去做一颗尘埃,我不甘心。”
“……那时候你多大?”
“不记得了,反正总不过是五六岁时候。”赫斯塔轻声道,“伊莉丝听后不笑也不怒,而是非常平静地和我讲了那座纪念碑的事,然后问我,‘你做好准备了吗,我的姑娘?’”
尽管这些都是赫斯塔早已打好的腹稿,但当她真的将它们说出口,那种跌入回忆的坠落感依然强烈。
话语将她迅速带回到某个寂静的夜晚,故友的眼泪曾在黑暗中打湿她的肩头。
只是那时她还太年轻,还不能理解莉兹的眼泪。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恍如隔世。M.
“节哀。”罗宾轻声说。
赫斯塔回过神来,她感到自己的眼眶已经有些微微湿润。
“你之前说伊莉丝之死与费尔南参与创建的‘塞文山援外组织’脱不了干系,具体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里面很多细节我都不清楚。”赫斯塔平静回答,“但我知道费尔南就是始作俑者。”
“……事情原委都不清楚就动手,是不是有点草率。”
“当然不会什么都不清楚,我本来是想面质费尔南,可惜我没赶上。”
“那你是怎么锁定的费尔南?”
赫斯塔的目光与思绪一同陷入回忆,良久,她开口道,“费尔南喜欢收藏一些猎奇的东西,人的胫骨、牙齿、黑铁时代的刑具和巫蛊法器……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从荒原寻来的,他出高价,就有人肯卖给他。
“就在塞文山一带,费尔南有一栋陈列了许多藏品的别墅。说别墅可能客气了,那片建筑的规模应该算得上城堡,他最得意的两样藏品就放在那里。
“其中一件是一套杯子,另一件是个小皮箱。”赫斯塔望向罗宾,“这两件东西都来头不小,您听说过吗?”
罗宾摇了摇头。
“杯子一共有三只,分大中小不同尺寸,材质是人的头骨,分别来自两个儿童和一个成年女人,他给三只杯子分别取名叫小玛丽,玛丽和大玛丽——也就是蜡台圣母教堂钟楼上那三口钟的名字。
“三只杯子放在一起,合称‘少女的祈祷’。
“另一件皮箱,材质来自某种濒危动物,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