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啥时候了,还这么嘴欠,你们爷俩谁去,赶紧的,爷还等着去通知下一户!”
那小旗官有些不耐烦的在旁边催促起来。
“军爷息怒,这老头子就是个废物,连刀都挥不了,您说他去了屯堡能干啥,净搁着添乱。”
方安向小旗官抱拳赔笑,抢先一步在方爹前面拿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把破旧长刀,连同刀鞘一起插在腰间。
“老头子,在家等着,鞑子女人还用你去抢?”
“等着,看我给你带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回来,顺带着,再抢个**比豕还大的女人回来给你续弦!”
说完,便跑到屋里拿了一条被子,去厨房拿了只陶碗,牵上家里的那匹老马,跟着小旗官他们出门去了。
院子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方大牛急的直拍大腿,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似的,止不住的往外流。
“造孽啊!这世道,就见不得人安稳啊!”
离了家,跟在那小旗官的身后,朝下一家军户赶去,直到傍晚,一行人才赶回隆庆堡。
一天的奔波,着实有些疲累,哪怕是军营中恶臭扑鼻,他依然睡的很香。
在家时,老爹就整天骂他没心没肺,也不是没来由的。
美梦中,一条鞭子抽在身上,方安被生生疼醒。
“起来,再睡鞑子都摸上来了!”
疤脸男向还在睡着的几人怒喝道。
方安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将身上被压皱的衣服随便扯了几下,便朝外面跑去。
一柱香后,小校场上,他和数十名老少列队站立。
身着棉甲的百户站在台上,虎目环视众人。
“老子是你们的百户!前些日子有鞑子犯边,数十名兄弟遇害。”
“所以你们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从今天起,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你们不再是地里刨食儿的人了!”
“想活下去,就得用你们手里的家伙,杀鞑子,挣军功!”
“操不操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别等鞑子的铁骨朵砸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后悔。”
简单的一番话后,百户便转身离去,都懒的多看方安等人一眼。
方安一脸懵逼的跟在刀疤汉子回到那破屋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便疑惑的问道。
“百户为啥说操练要自己看着办?堡里没有统一的规制么?”
那刀疤汉子苦笑道:“这堡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