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从医院的停车场离开后,没有去机场,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啪嗒——’
公寓里的灯应声亮起,安室透低垂着头,神情有些说不出的低落,他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卡慕干邑白兰地。
心里还在想着轩尼诗刚刚告诉他的事情。
悠悠先是将吊坠交给了他,在琴酒和贝尔摩德的面前保住了他。
之后又利用话术和她靠近他的举动,让朗姆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一定是借此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
关键是还不能处理掉他,也不知道悠悠做了什么,总之似乎是让他们认为如果处理掉了他,就会彻底地走进悠悠布下的陷阱里,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安室透光是想想就知道这有多难了。
每一步都要仔细地推演,甚至每个人的性格,从而产生的心理和各种反应都需要在心里模拟无数遍。
确保每一种可能都有足以应对的方法,也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这么自然的效果。
更别说她还得在挣脱出洗脑状态后的那一瞬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然根本无法得到这样的结果。
安室透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深琥珀色的液体混杂着他从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伴随着喉结微微滚动,被他一同咽了下去。
这是在惩罚他之前的怀疑吗?
所以要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道自己错了吗?
那如果他知道错了,‘望月悠’能回来吗……
他真的好想悠悠啊。
降谷零真的好想望月悠啊。
安室透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大脑却始终清醒着,连让他入梦的机会都不给他。
‘滴滴滴——’
是手机响了。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手机,只见里面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安室透微微蹙眉,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本来以为只是什么骚扰信息之类的,结果在看清内容的那一秒,他瞬间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听轩尼诗说,琴酒把他的**给你了?他没跟你胡乱说些什么吧?’安室透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极度的兴奋,另一边又是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悠悠,感情和理智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彻底被分割成了两个一般。
不过还不等他纠结出结果,手机里就又收到了新的信息。
‘还得感谢你有好好地戴着那条吊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