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挂了多久。
“这家人可真实诚啊,交的可不全是钱嘛。”老达感叹着说。
进了办公室,一个姓陈的胖医师接待了他们,先是拿过诊断书看了几眼,又问了问情况,心里有了数,“老同志,现在院里住院的人数很多,病床很紧张,把你们安排跟一个植物人住在一个病房吧。”
老达当即就哼哼起来了,他不愿意。因为刚刚在交费的时候,收费员说过交的是单间的钱。精神分裂症的治疗,病人都是需要单独的病房的。
“那人一直没醒,每天就是换两次吊瓶,对你们一点都不妨碍。”陈医师说,“这样吧,你们如果同意,我去跟院方说说,退你们一半的钱。”
听了这话,老达心动了,斜眼去看金言,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少年人,这事中。
看见这眼神,本来就对莫名花去一大笔诊疗住院费感到有些内疚的金言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于是便主动地点了头。
陈医师大喜,他说这话也是心里面算过帐的。那间病房里面的植物人原本并不是精神卫生中心的病人。十四年前精神卫生中心还没成立的时候,他就躺在杨家岭人民医院里了。这些年里,从来没有人来管过他,看过他。若不是当年送他来的人有过严格的叮嘱,而且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费用为这人打到住院部帐户里,从不间断,这人早就被送出医院了。后来杨家岭人民医院下属的精神卫生中心成立,当时病人还不多,床位空余数量多。而人民医院其它科室住院部的人爆满,一床难求。权衡之下,医院领导决定将那植物人先转移到精神卫生中心的住院部来。
谁知道,这些年以来,随着一系列异常事件的出现,精神卫生中心住院的人开始呈几何数增加,病床也开始紧张起来。而这里由于治疗需要,病人都是单间的。那植物人也是单间的。而如果金言能够跟他住在一个屋内,就可以腾出另一间病房,为住院部增加效益。
办好手续,在陈医师的带领下,金言二人来到了安排的那个房间。住院部一楼走廊最东头101号房间。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上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面朝墙壁,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床边有个吊瓶架子,还有个床头柜。
两个护士抬了一张折叠床架在了房间里,由于房间还算宽敞,两张床也不显拥挤。
老达回去了,半个小时后,带着他的洗换衣物回来了。然后他跟医护们简单地沟通了一会,叮嘱金言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病,就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