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素鹤手中的小瓷瓶时,他还是忍不住酸了。
凭什么他回回不是挨打,就是被赶?
而他百里素鹤,某些人上杆子送药,还是嘘寒问暖?雨大点儿,还怕对方淋死。
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人。
将药攥起收入袖袋,道:“行了,爷还要忙着救人,没空跟你叙旧,请了。”
素鹤把小瓷瓶放回袖口,拱手退了一步道:“月殿下慢走。”
弦歌月抬头挺胸,傲气十足走过他前面,突然顿住脚步又走回他跟前。
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素鹤道:“殿下还有他事?”
“没事。”弦歌月闻言,到嘴的话让他咽了下去。本来想提醒对方小心忘忧身边的女人,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说了不就是自己先低头?
低头没事,问题素鹤是拂清风好友。他来拿药,结果自己将已知消息告诉对方,不就显得自己心虚气短?
那哪是和素鹤低头,分明是跟拂清风那厮低头。想了想,这事儿绝对不能干,也干不得。
于是,顶痛快的一句话。愣是让他说的神神叨叨,云里雾里。
将素鹤由下朝上打量道:“他处处待你不同,想你也有几分本事。这事,你自己查吧。”
说罢,收了结界扬长而去。
素鹤随他脚步走出荒宅,看着弦歌月的背影蹙起眉头。弦歌月这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没头没尾,令人好生费解。
摇了摇头,算了。既然已经出来,他不如先去九曜楼看看。
此时还敢让杏儿找上自己,是她艺高人胆大?还是她,又有新的阴谋要展开?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在没见到忘忧之前,都做不得准数。
半个时辰后,他自荒宅到九曜楼。不得不感叹,九曜楼就是人世的富贵花,一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不是之前那座荒草漫漫,残花朱红凋落的荒宅可比。
走进九曜楼,小厮牛二即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公子果然是长情之人,晓得我们忘忧姑娘前儿个身体不适,今儿就来探望。”
素鹤礼貌的点了点头,心内登时不知激其几层水花,很是熟络的对牛二道:“应该的,但不知姑娘现今可好些?
无端端的,怎就玉体违和了?”
牛二看了看他,大咧咧比划道:“女人家那个不是娇滴滴跟杨柳似的,风吹吹都能满街跑。
不过,您也知道自打姑娘转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