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尹没有回头,而是转眸看着勇王走进少真府。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个进去的人是自己。
这样,他就可以确定丫头是否安好。
道:“你来做什么?不怕被发现,你也要跟着受牵连?”
丁繆没有理会他言语中尖酸与疏离,道:“主人以将我拉至明面,来此也是他授意,怎么会有责罚?
你若有心,就随我回去。
就当是为她,为你自己。”
话音一落,槐尹听出了弦外之音,回眸厉声道:“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说罢,一手揪住丁繆前襟。
丁繆垂眸,看了眼他的手,道:“走吧。”
槐尹听罢,握着前襟的手不由松开。木木然的挣扎了几下,呆呆的道:“必须如此吗?”
“棋子的命运,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丁繆没有怪他的无礼,有些事宣泄出来比憋着好。M.
所以,一个人当你遇上一个愿意默默承受你怒火的人。你就要好好珍惜,因为他不是懦弱,不是老实。
他只是,当你是朋友,是兄弟。
好的,坏的,他甘心承受。
别无其他……
“命运……”槐尹看着丁繆的背影,突然眼中一片酸涩。就像是沙子忽然迷了眼睛,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
回到菰家,菰晚风依旧在园子里逗他的雀子。笼里这只,大概是迄今为止活最久的一只。
面对两人的行礼,他是头也不抬,好似压根没看见,没听见。
槐尹知道,事情是奔着自己来的。不想连累丁繆,遂再次叩下,朗声道:“罪人槐尹,拜见主人。”
如此,重复三遍。
在足足被晾了一刻钟后,菰晚风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鸟食。撩起衣摆,大马金刀的坐下。
耷拉着眼皮子道:“对我有怨气?”
“不敢。”槐尹俯首叩地,平静的答到。
菰晚风颔首,拿过桌上的帕子净手,道:“让丁繆叫你回来,是有事让你去做。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
槐尹闻言,陡然僵在原地,半晌自喉咙中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罪人愚钝,恳请主人明示。”
“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受点惩处,便觉得世道都欠了你的是吗?”菰晚风倏然直起腰杆儿,同丁繆轻飘飘的道:“丁繆,你来说,两处命案代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