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合琥珀珠、含光草、地骨子再佐以……”
“佐以什么?”
“佐以……”素鹤犹豫了,确切地说是愤怒不耻让他无法诉诸于口。他的理智、他的教养,通通告诉他,这是有多么的灭绝人性。
可对方是邪修,你和他讲人性就好比秀才碰到杀人犯,你跟对方讲律法,他和你讲刀快。
杀人犯眼里要是有律法,他不会成为杀人犯。
邪修眼底有人性,他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说,说不出口。
不说,对方虎视眈眈。
黑嵋要的便是如此,有什么比拉一个清圣正直的人下水更值得人玩味?看着他一尘不染,到永远留下污秽。
还有比这,让人更好的?
只要素鹤喝了这杯酒,只要他说出最关键的答案。
他素鹤,就永远不可能是原来的素鹤。
正道容不下,邪道都要杀。
呵……
想到这里,他明知故问,道:“百里公子,有难言之隐?”
素鹤睇住因克制而用力发白的指关节,突然卸下了怒火,转而心平气和的把杯子放好,吐出两字:“粮人。”
“啪”“啪”“啪”……
听到答案,黑嵋忍不住放下酒杯给他拍手。
原以为素鹤还会再纠结再痛苦一会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调整了过来。
道:“百里公子不愧是从里面出来的,年纪虽轻,然所见所闻实属少有。”
“过奖。”
“那百里公子再尝尝这第二杯。”说罢,他倾身再给素鹤满上,接着道:“吾这酒,一壶有百般滋味,就请说出它的功效。”
“自是强身健体。”素鹤眉山一凛,面无表情的喝下第二杯。
黑嵋却道:“强身健体古来有之,怎能与吾之酒媲美。”
这是摆明了,必须要素鹤吐露实情。
素鹤默了片刻,道:“阁下的酒对阁下而言,自是美酒佳酿。然不是谁都有这福气消受阁下的厚爱,比如在下……便是承蒙厚爱,受宠若惊。”
“哦?”
“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想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解释,不是吗?”
黑嵋笑了,笑意不及眼底,半是耷拉着眼眸道:“那不知百里公子现在感受如何?”
“还好,受的住。”
“是吗?依吾之见,百里公子倘若撑不住不妨直言,看在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