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静静的看着,由得他们发泄心中的情感。但他的平静很冷,冷的近乎无情。不同于冰块,冰块至少触之会冷,那也是温度的一种体现。
他不一样,他的冷是说不上热也谈不上冷。就像空气似的,你知道它的存在,可你无法把握,琢磨。
他,便是这么一种人。
一种和少真无一,完全不同的人。
也非三味,三味的气息他们很熟。不至于蒙块布巾,就认不出来。况且,以时间算,人此刻应该在前往菰家的路上。
他看着他们,他们不时的交换眼神同时也悄悄的打量他。
最后达成共识,道:“我等愿听阁下差遣。”
黑衣人对答案似乎并不意外,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我要你们,放弃对此地的压制。”
族
老们闻言,登时面如土色。
“为何?”
“是啊,如此一来不是加速少真府灭亡吗?”
“对啊……”
“……”
“我只问诸位是否信得过他?”
“当然信。”
“那就按我说的做,日后我自会还诸位一个完好无损的少真府。”黑衣人淡淡说罢,负手道:“这是他的安排,要不要听在你们。”
族老们犹豫了一番,忽的眼底迸出精光,一人大踏步向前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虽不中用,但是还能再摔打摔打。
阁下一言之托尚有如此魄力,我等亦非贪生怕死之辈。
要我等放弃压制不难,什么时候开始。”
“箕鴀菰勒勒回府之日。”
“好。”
黑衣人见他们同意,便拱手作别:“告辞。”
不同于来时,这去的他们纷纷倒吸冷气,不敢多言。
看来,对方来时是有意露出行迹。
否则,他们断无察觉的可能。
另一头,夜晚的菰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府内宾客云集,来往不断。
唱礼官一声一声唱着某某携某某到,又备如何如何厚礼等等,此种情况不一而举。
单说今夜,菰晚风晓得不会太平。
一应宾客接待杂事全部交由赤淞和朱翁做主,至于十八暗卫除去以死的翎七,和有事的一灯残,其他皆已埋伏妥当。
另外,又着七煞中的五煞死守某地。
一亡俱亡,一生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