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点头。
急道:“正是,人言可畏尚可引导。民心若失,与咱们极为不利。
这事情,我看还是慎重的好。”
说罢,看向菰晚风。
而菰晚风不语,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抬手逗着书案上的雀子,过了很久都没开口。
还是三人催促,他这才缓缓抬起眼皮。
平静的语调,没有任何波澜。
道:“知道是谁干的?”
江拐子与玉面判官换了眼神:“我等不知。”
他们刚从宫里回来,要说细节,还真就不清楚。
赤淞吐了一口浊气,有些焦头烂额。道:“黑衣人目前不知其来历,不过眼下的事儿,有人看到帘恨带了一个人进城。
紧接着,惨剧便接三连四爆发。
他是什么身份,咱们都有数。
依属下看,这事和百里流年想来脱不了干系。”
闻言,菰晚风的眼神终于挪到的面前的两颗人头。
不得不说,昱王和穆王走的很是安详。看来,早就对自己的命运有了相当的觉悟。
道:“老东西,下手还挺快。就他那种人,也就帘恨会为他舍命。可惜啊,可惜了帘恨这么一个忠心可用之人。”
“那咱们办?
百里流年此举用心险恶至极,外面的人,救与不救,事后咱们都得惹一身骚。”
说罢,看向江拐子两人。
三人六目,刹那,同时落在两颗人头上。
细算起来,百里流年之所以会有此一举,也是因为他们先动了宫里,才迫使对方不择手段,要鱼死网破。
论苗头,还是出在宫里。
百里家历来把控监察天司,目的是欲海天的无冕之王。显然,家主的做法会激怒对方。
要知道,之所以要除掉弦氏,就是为了斩断这一脉,然后建立起新的制度,没有掣肘。
而这,无疑动了百里家的利益。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百里流年会为了一家之利,而不惜拖所有人陪葬。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
即便得到,这也将是一座死城空城,乃至人间炼狱。
不可谓,不狠辣。
菰晚风端起昱王的头颅,比划打量,道:“去一趟少真府,把两颗人头送过去。就说,新夫人回府,落了给诸位族老的礼物。
而今,特地送还。”
赤淞闻言